鳳鸞宮內,依舊瀰漫著濃得化不開的悲傷。
白若曦一身素服,前來給皇后請安,並祭拜二公主。
她言辭懇切,神情哀慼,任誰也挑不出半點錯處。
皇后雙目紅腫,面容憔悴,由宮女攙扶著,勉強與白若曦說了幾句話,“瑾貴嬪有心了。”
“二公主乖巧可愛,臣妾來送一送應該的。”
白若曦在二公主的靈前上了香,看著那小小的牌位,心中並無多少波瀾。
她的皇兒上一世連個牌位都沒有。
在這深宮之中,生命本就脆弱如斯。
她要做的,是利用每一個逝去的生命,為自己鋪平前路。
從鳳鸞宮出來,白若曦並未立刻回永和宮,而是在御花園中緩緩踱步,似是在排解心中的鬱結。
春桃和琳琅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
不多時,小祿子腳步匆匆地從遠處走來,對白若曦使了個眼色。
白若曦會意,尋了個僻靜的角落。
“主子,找到了!”小祿子壓低聲音,從懷中取出一個用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包,遞給白若曦,“就在冷宮外那片槐樹林,最大的一棵老槐樹的樹洞裡發現的!”
白若曦接過油紙包,掂了掂分量,心中已有了數。
她緩緩開啟油紙包,裡面露出一枚沾著些許乾涸血跡的玉簪,樣式普通,卻做工精細,更重要的是,這玉簪的尾部,刻著一個極小的“宸”字。
這正是前世傳聞中,年修媛用來栽贓宸美人,說宸美人詛咒中宮時,用以“作法”的兇器之一,後來宸美人被打入冷宮,這枚玉簪便不知所蹤。
這乾涸的血跡的繩子,恐怕就是在勒死悅才貼身宮女時留下的!
“這是什麼?”白若曦展開旁邊揉成一團的碎布,上面用女子的娟秀字跡,斷斷續續地寫著一些驚恐的字句:“她要殺我…慶…是年…東珠…公主…”
字跡潦草,顯然是在極度恐懼之下寫成的,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年”字就足以引人遐想,別說還有‘東珠、公主’。
“做得好。”白若曦將東西重新包好,遞給小祿子。
寫下這布條的人估計凶多吉少,不管如何幫了她大忙。
“現在,你要想辦法,將這個東西,‘不經意’地送到皇后娘娘的心腹宮女手中,記住,一定要做得像是在混亂中無意拾得,絕不能讓人查到我們頭上。”
“奴才明白!”小祿子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白若曦又補充道:“最好是讓皇后娘娘在太后面前,‘發現’這個東西,太后對皇家血脈極為看重,有她在,年修媛便是插翅也難逃。”
小祿子領命,迅速消失在花木之後。
白若曦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冷冽的笑意。
該結束了。
當日下午,鳳鸞宮內,皇后正與太后在一起給二公主誦經。
忽然,皇后身邊的大宮女採月神色慌張地從外面進來,手中捧著一個油紙包。
“啟稟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方才在御花園撿到了這個……”採月聲音發顫,將油紙包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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