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聲怒喝,清芷閣內鴉雀無聲,連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悅才人躺在床上,面如金紙,被皇帝那冰冷的目光一刺,更是抖如篩糠。
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畫眉見勢不妙,還想再攀誣白若曦,卻被皇帝一個眼神制止,嚇得立刻噤聲。
“搜!”皇帝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下令,“給朕仔細搜查清芷閣,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
御林軍領命,立刻開始在清芷閣內翻箱倒櫃。
白若曦由琳琅扶著,退到一旁,冷眼旁觀。
秋菊那番話,不過是她提前佈下的引線,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麗貴妃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原本只想借悅才人的手,給白若曦一個重創,最好能一屍兩命,即便不成,也能讓白若曦名聲掃地,失了聖心。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糕點是皇上賜下。
她悄悄給身邊的掌事太監遞了個眼色,那太監會意,微微點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很快,御林軍便有了發現。
一侍衛捧著一個小巧的錦盒,快步走到皇帝面前:“啟稟皇上,在悅才人妝臺的暗格中,發現此物。”
錦盒開啟,裡面赫然是一小撮乾枯的紅花,旁邊還有一張摺疊的紙條。
皇帝拿起紙條展開,只見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寫著幾行字,大意是訴說自己體弱,恐龍胎不穩,又感懷身世,字裡行間充滿了絕望與不安。
“念念!”皇帝將紙條擲在地上。一名識字的太監連忙撿起,高聲唸了出來。眾人聽罷,神色各異。
這紙條,倒像是一封遺書,又像是在為自己開脫。
“悅才人,”皇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你還有何話說?”悅才人眼中淚水洶湧而出,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虛弱不堪,只能哽咽道:“皇上……臣妾……臣妾知錯了……臣妾只是……只是害怕……害怕保不住腹中孩兒……害怕瑾貴嬪她……”她話未說完,便被白若曦打斷。
白若曦一臉痛心疾首,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悅妹妹,你怎能如此糊塗!你我同懷龍裔,本該相互扶持,你為何要用此等手段構陷於我?你可知,你此舉不僅害了你自己,也險些讓本宮和腹中孩兒蒙受不白之冤啊!”她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彷彿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帝看著白若曦微微隆起的腹部,再看看床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悅才人,心裡要有定奪。
“你的意思是,這紅花是你自己準備的?你腹中孩兒,也是你自己……”皇帝的聲音冷得能結出冰來。
悅才人渾身一抖,知道大勢已去,若再不招供,只怕下場更為悽慘。
她心中一橫,哭道:“是……是臣妾一時糊塗……臣妾聽聞瑾貴嬪娘娘聖眷優渥,又深得太后喜愛,臣妾……臣妾怕自己無依無靠,生下皇子也鬥不過她……便想著……想著若能借此機會,讓皇上憐惜臣妾,厭棄了她……”說到這裡,她突然指向麗貴妃,聲音尖銳起來:“是她!是麗貴妃娘娘!是她暗示臣妾,說瑾貴嬪心狠手辣,早晚會對臣妾和孩子下手!還說……還說只要除了瑾貴嬪,臣妾便能……”
“住口!”麗貴妃臉色大變,厲聲喝止,“宋悅!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宮何時與你說過這些話?本宮看你真是失心瘋了,竟敢攀誣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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