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還是有不少達官貴人選擇這裡。
但明顯客人數量少了大半。
就見此刻櫃檯前，一名身著齊胸襦裙，年齡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淡妝濃抹，望著店內的形勢不禁眉頭微蹙。
這年輕女人長得極美。
瓜子臉，柳葉眉，肌膚如雪，身材高挑，尤其是那一頭絲滑飄逸的黛發，在腦後盤成一圈，更顯得其臉蛋精緻。
正是這流香閣的女掌櫃，柳娥。
“娥姐，這兩日流香閣的客人幾乎少了一半，好些之前常來的面孔，現在都不見了，真不知道都去了哪裡！”店小二倚著門框說道。
“娥姐，我聽說是街西邊開了一家悅來居，這悅來居新開業，好些人湊熱鬧都去了！”另外一名店小二這時開口道。
柳娥秀眉緊蹙，冷聲說道，“既是長安城，每日都有開業的店鋪，客人喜新厭舊，倒也不稀奇，不過我流香閣這些年來能做大做強，靠的自然是口碑，這些客人哪怕被一時迷惑，時間一久，自然還會再回來的。”
聞言，那店小二不禁擔憂道，“娥姐，可是我聽說這回那悅來居可跟別的地方不太一樣，這悅來居不僅是飯菜做的好吃，最不得了的還是他那的酒水。”
“我聽說有什麼啤酒，二鍋頭之類的，可把這些個客人迷的走不動路，但凡經過其門口都要進去喝上兩杯，相比起來，咱流香閣這兩日的酒幾乎就沒賣出去過！”
“娥姐，咱可不能坐以待斃，得想想辦法啊，可不能讓這個悅來居把客人全都給搶走了！”
聞言，娥姐將手上的絲巾扔在桌上，沒好氣道。
“既是做生意，便是各憑本事，人家有這酒也是能耐，我們能想什麼辦法？怪只怪我流香閣的酒沒有他的那麼好罷了！”
“娥姐，你難道就不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嗎？”那店小二接著說道。
“怎麼蹊蹺了？”
“娥姐，咱長安城的店鋪無數，酒樓客棧更是數不勝數，可是還從來沒聽說過，有哪一家的酒菜，可以如同勾魂一樣的留住客人，要真有這麼厲害的酒菜，那不是早就應該聞名長安了嗎？”
柳娥美眸轉動，望著那店小二道。
“你想說什麼？”
“娥姐，我聽說魏晉之時，喜歡清談玄學，文人雅士聚在一起，有喜歡吸食一種名為五石散的藥物。”
“據說只要吸食了這五石散，就能夠飄飄欲仙，宛如飛昇一般，令人著迷。”
“我猜想，或許這悅來居的老闆，便是悄悄用了這不當之物，將其兌入酒水中，亦或者是飯菜裡，從而來迷住那些個客人！”
柳娥眉頭一橫道，“豈有此理！”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自當去找這個悅來居老闆問個明白，大家出來做生意各憑本事自然沒做，可要是沒了底線，那可不行！”
“你剛才說的那話，只是猜測還是有的放矢？”
店小二趕忙拱手道，“娥姐，我張五在您這做了這麼多年，何曾騙過您？”
“實話告訴您吧，這些訊息我以為是聽東街鐵匠鋪的黃老匠說的，他那訊息最靈通，也最準確，他說的，準沒錯。”
“這黃老匠還告訴我，說這悅來居背後有人撐腰，所以這老闆才敢如此放肆，公然將五石散放進酒水還有大醬之中，供這些個客人食用，一旦吃過一次，便再也忘不了那滋味了！”
聞言，柳娥俏臉上怒火依稀可見。
“若真是這樣，我非得找他討個說法不成！”
“張五，你再去打聽打聽，若是能確定他用了五石散，便立即來向我彙報，我親自去找他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