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當然可以和吐蕃和親,但若是因此便讓吐蕃小瞧我大唐,認為是我大唐害怕了他吐蕃才不得已與他和親的,這樣的和親還不如不和親。”
聽到這番話,李承乾可謂是恍然大悟。
他一拍腦門兒道,“蘇先生,您的一番話真是讓我醍醐灌頂。”
“只是按照您所說的,父親他雖然心中是支援和親的,卻又不願意讓這吐蕃小看了我大唐,可又能有什麼辦法能滅滅這松贊干布的威風呢?”
“眼下若是直接對吐蕃用兵的話,哪怕是打贏了,那也直接斷了和親的念想了。”
“而且這樣一來,倒是正遂了四弟的心願。”
蘇夜搖了搖頭,“要滅威風,當然不只是靠打仗,這松贊干布敢隻身一人來到長安,便是擺明了不怕打仗。”
“所以便要想些其他的法子滅滅他的威風。”
“我讓你送你父親的那兩罈子二鍋頭,不就正好派上用場了嗎?”
“這……”
“這與那二鍋頭何干?”李承乾又是一陣疑惑道。
蘇夜擺了擺手,淡定道。
“我聽說他們吐蕃人的酒量都很好,想來那松贊干布也必然瞧不上我們中原人的酒。”
“你只要把我送給你父親的那兩罈子二鍋頭送上,等到當今皇帝招待這松贊干布的時候,再讓你父親獻出此酒。”
“並且表明中原的壯士能喝上十碗這樣的酒,敢問他們吐蕃可有這類壯士?”
“那松贊干布若是敢接招,那便讓他喝上三碗,三碗過後,就是再能耐的人,也得趴下,到那時,他威風自然就消了。”
“而若是他不敢接招的話,那便是當眾低人一頭,失了英雄氣,這樣一來,問題不也是迎刃而解了嗎?”
話音落下,李承乾表情激動。
“蘇先生,您……您當真是神機妙算,想不到還有如此妙計,我這腦子怎麼就沒想到呢?”
蘇夜擺了擺手。
“你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只是把你父親對你的評價看的太重了,有時候不必如此在意他人的評價。”
“你既然是家中的嫡長子,只需做好自己,隨心所欲便是,只要問心無愧,又有誰能威脅到你的地位呢?”
“現在你還覺得我讓你送你父親那兩壇酒,乃是酒色財氣之物嗎?”
李承乾躬身道,“蘇先生之言,真可謂是金玉良言,在下佩服,請蘇先生受在下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
“快快請起!”
蘇夜將李承乾扶起來之後,後者又說道。
“不過蘇先生,四弟之言,我又當如何反駁呢?按他所言,雖說是有些窮兵黷武,但在父親眼中卻是很有骨氣。”
蘇夜輕笑道,“這個好說,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