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廣袤,星空之下,夜風吹拂。遠處的曠野傳來狼群的嚎叫之聲。
劉勃勃坐在營地外圍的曠野上,仰頭看著滿天的繁星,英俊的面容上並無憤怒之色,有的只是決絕的釋然。
輕微的腳步聲從旁邊響起,兩條人影快步來到劉勃勃的身旁,他們沒有打攪劉勃勃仰望星空,直到劉勃勃輕聲開口。
“都準備好了麼?”劉勃勃問道。
身旁兩人齊聲道:“已然準備完畢。兩百兄弟已經集結在西營。”
那兩人是叱以韃和也鬥二人,是劉勃勃最為忠心的得力助手。
劉勃勃站起身來,轉頭看著兩人,沉聲道:“好,該動手了。本來,我打算再往戈壁之中走一日再動手,但現在,我等不及了。二位兄弟,你們應該也已經等不及了吧。”
叱以韃沉聲道:“少主,不光是我們。我鐵弗部的兒郎們,百姓們都已經等不及了。我們早就等著少主的命令了。”
劉勃勃沉聲道:“我知道,大夥兒等的很辛苦。今晚,我們要徹底解決一切恩怨,讓他們後悔如此待我們。那個言而無信的姚興,還有狼心狗肺的沒亦於。徹底清算。”
叱以韃和也鬥兩人重重點頭。劉勃勃伸手拔出插在旁邊砂礫之中的鐵骨度,單手舉在空中。在星空的映照之下,鐵骨度的尖刺散發出黑魆魆的光芒。
三更時分,賀赤木的大帳外圍,一隊黑影緩緩靠近。賀赤木的五百親衛兵馬就在大帳外圍護衛,值夜的巡邏隊迅速的發現了靠近的兵馬。
“什麼人?不得靠近。”巡邏親衛頭目喝問道。
劉勃勃上前沉聲道:“是我。我來巡查營地,不必大驚小怪。”
“原來是劉太守,巡查營地?此處無需巡查。”那頭目道。
劉勃勃點頭道:“好,那我們去別處巡查,各位辛苦了。”
劉勃勃轉身,那頭目一揮手準備離開。猛然間,劉勃勃轉過身來,手中鐵骨朵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砸在那頭目的頭上。便聽得咔嚓一聲響,那頭目連頭盔帶頭顱被砸的稀爛,整個人像個破口袋一般摔倒在地。
沒等其餘人反應過來,劉勃勃身後的兵士一擁而上,刀槍其出,片刻之間十幾名巡邏親衛慘死當場。但打鬥聲太過刺耳,另一側的一支巡邏隊聽到了聲響,高聲喝問飛奔過來。
劉勃勃毫不理會,低聲喝道:“殺!”
兩百條黑影衝入了大帳外圍,在一片呼喝嘈雜聲中,屠殺開始了。護衛兵馬大部分還在熟睡,儘管巡邏隊發出警報,但他們根本來不及起身。白天的疲憊讓他們睡得很香,聽到警報聲反應也稍微遲鈍了一些,這足以讓他們致命。劉勃勃的兩百人分為十餘隊,分別對著每一處帳篷中懵懂的護衛展開殺戮。一時間慘叫連天不絕於耳。
劉勃勃帶著十幾名手下直撲大帳,他的目標自然是賀赤木。就像數月前突襲禿髮傉檀一樣,劉勃勃此番也並不跟那些破多羅部落的護衛糾纏,他和叱以韃帶著十幾人直奔大帳。
外帳之中,十餘名武技高強的護衛在此守衛,聞聽廝殺之聲,他們已經取了兵刃站在大帳口。劉勃勃和叱以韃飛奔而至,二話不說便開打。劉勃勃和叱以韃率領的這十幾人都是勇士,人高馬大,持長柄骨朵。只一交手,片刻之間便以死傷三人的代價將十餘名護衛全部殺死。劉勃勃也得以大踏步衝入大帳之中。
大帳裡空空蕩蕩,毫無聲音。劉勃勃聽到了黑暗中驚恐的喘息聲。
叱以韃點亮了燈火,劉勃勃冷笑著一步步走向內帳,沉聲道:“兄長,出來吧。還躲著作甚?”
內帳中無人應答,劉勃勃來到內帳口,撩起簾幕。猛然間一個黑影衝向自己,劉勃勃揮動鐵骨朵砸去,但聽一聲尖叫,一名上身赤裸的女子被砸爛頭顱倒在地上。
劉勃勃抬腳將女子屍體踢到一邊,衝入內帳之中。火把照耀之下,賀赤木衣衫不整散亂著頭髮站在帳角,手中拿著一柄長刀驚惶的對著進來的眾人。
“兄長,放下兵刃吧。”劉勃勃笑道。
“你幹什麼?劉勃勃,你好大膽子,你想要幹什麼?”賀赤木顫聲喝道。
“幹什麼?我受夠你們父子了。我劉勃勃是何等人,卻要受你這豬狗一般父子的凌辱,今日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劉勃勃英俊的面孔扭曲著,在火光下顯得猙獰可怖。
“妹夫,你莫要如此。若不是我們收留你,你豈有容身之處?我妹妹還嫁給了你,你不能忘恩負義。”賀赤木叫道。
劉勃勃冷笑道:“說那些作甚?你們不過是圖我鐵弗部的百姓和兵馬罷了,我豈能不知。如今,卻也不用說那些了。適才我喝了你的洗澡水,味道很好。兄長,你可真是對我很好呢。”
賀赤木丟掉手中長刀,跪地叫道:“我的錯,我的錯,我喝洗澡水。”
劉勃勃冷笑道:“你得喝尿。喝了那桶裡的尿。”
劉勃勃向一旁地面上的小木桶一指,那是起夜的尿桶。
賀赤木面露難色,劉勃勃瞠目道:“喝不喝?”
賀赤木端起地上的木桶,裡邊咣咣作響,揭開蓋子,一股臭氣衝出,賀赤木乾嘔起來。
劉勃勃厲聲道:“喝!”
賀赤木道:“我喝了,你饒了我。”
劉勃勃笑而不答。賀赤木將木桶捧起,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來。尿液順著他的嘴邊流下,整個帳篷之中臭氣熏天。賀赤木打著乾嘔,幾番停下,卻又想要活命,終於將尿液喝乾,一屁股坐在地上,乾嘔不止。
劉勃勃走上前來,瞪著賀赤木。賀赤木仰頭道:“妹夫……嘔……饒了我吧……”
劉勃勃笑道:“好。”
賀赤木大喜,想要站起身來。劉勃勃揮起鐵骨朵砸在他的肩膀上。骨頭碎裂聲響起,賀赤木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劉勃勃揮舞鐵骨朵,在賀赤木的手臂上大腿上連續猛砸,將賀赤木的手腳全部砸斷,口中喘息著吼道:“饒了你,饒了你?你想的美。”
賀赤木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手腳骨頭被打的粉碎,皮綻肉爛,慘不忍睹。偏偏他還沒死,也沒有昏迷過去,這痛苦可想而知。
劉勃勃倒也沒讓他活多久,他撿起一旁的長刀,揮刀砍出。賀赤木的頭顱應刀而落,頸項出鮮血噴湧,噴的滿地都是,濺了賀赤木一臉。劉勃勃提著賀赤木的人頭,臉上帶血,猙獰可怖的仰天大笑。
外邊已經喊殺聲震天,不明情形的前軍兵馬得知有敵人襲擊大帳,被領軍的將領催促著從四面八方湧來。外邊的劉勃勃的人手也已經頂不住了,退到了大帳周邊,被對方猛烈攻擊。
就在此時,劉勃勃提著賀赤木的頭顱走出大帳,將賀赤木的頭顱高高舉起,大聲喝道:“我乃劉勃勃,賀赤木已死,頭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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