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和顧小魚走在最前面,花虞在中間,雲池和唐詩雅並肩走在最後,如果仔細看,便可以看到雲池緊抿的嘴角,以及唐詩雅微勾起的唇。
唐詩雅不明白,為什麼總是冷臉對她的雲池,卻在他們面前一再幫助她。
而和她一起後,卻總是冷漠得拒人千里之外。
她把這種冷漠歸結於,雲池天生的涼薄。
她偏頭看看高大英俊的男人,從側面看過去,他美得如天神一般,不識得人世間的煙火。
彷彿人世間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螻蟻。
越看,她眼神越發痴迷。
前面,顧小魚憤憤地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唐沫,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小沫兒,你是怎麼想的,怎麼可以讓那個花瓶跟著,我們又不是去玩兒,再說,即使我們是去玩兒,也不應該帶上她啊!”
唐沫臉上一片平靜,如海水般柔和無波。
聽到顧小魚咬牙切齒的話,她有些好笑:“小魚,既來之則安之!”
“我安不了啊,小沫兒,你總是那麼淡定,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那個花瓶處處在針對你嗎?”
唐沫依舊如常,連平素粗枝大條的顧小魚都能看出來,唐詩雅的不懷好意,那麼精明的男人會看不出來?
只是,看出來,又能怎樣,全部都架不住人家喜歡啊!
“好了,小魚,既然,你不想要跟她一起,那我們就……”唐沫湊近顧小魚耳朵。
雲池雖然走在後面,但是,他的眼神一直跟隨著唐沫的一舉一動,不知道為何,在看到她們兩人咬耳朵的動作後,心裡有一種瘋狂的感覺。
五人一起,卻各懷心思。
要說沒有什麼想法的,恐怕也只有中間沒心沒肺的花虞了吧。
後面跟著的幾人越走越不對勁,他們不是去大棚裡嗎?怎麼越來越荒僻?
在看前面行走如飛的唐沫兩人,幾乎都快要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阿池,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拖累了你,你也不會被姐姐她們丟下。”
唐詩雅看著腳步漸漸快起來的男人,故意把“丟下”二字咬得特別重。
雲池在聽到那聲柔軟的“阿池”,眼裡一抹不知名的情緒一閃而過,他看著就快沒有身影的兩人,更加加快了腳步。
唐詩雅看看已經超過她的男人,眼裡的嫉妒越來越深重。
她用力地往地上一踩,彷彿地上的路是她厭惡的人一般。
只是,這是山路,不但崎嶇狹窄,而且石頭眾多,她只是用力踩了一下,瞬間腳底錐心的痛傳來。
她無意“啊”一聲,蹲在了地上。
雲池聽到慘叫聲,轉過身看了一眼,繼而又往前走,趕上探頭探腦的花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指了指後面,又繼續往前走去了。
花虞無奈走到唐詩雅跟前:“你怎麼樣?”
“死不了!”這刻的唐詩雅因為沒有看到自己意料的結果,站起來身來,一拐一瘸地追著雲池的腳步而去。
被嗆了的花虞尷尬地摸摸鼻頭,好心沒好報!
“小沫兒,你這招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