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是真的不想女兒再受到什麼傷害了。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無情也罷。
暖暖就是她的唯一。
以前差點讓暖暖栽進霍家,這一回,秦氏一定要保護好女兒!
蘇暖暖這一受傷後,便休息了整整三日。
期間秦氏也去旁敲側擊過,問過蘇暖暖那夜出去後,在雅間和旁人發生了什麼,怎會受了傷。
可蘇暖暖卻是一句話也不肯說。
女兒的脾氣秦氏是知道的,暖暖看起來軟軟的好說話,但其實她就是一頭倔強的小牛犢,認定了什麼就是什麼,除非是自己想通。
問不出來,秦氏也就不問了,但還是一樣,對於外界的一切訊息,都對蘇暖暖刻意遮蔽了。
漸漸地,蘇暖暖也發現了什麼。
“流霜,你有沒有覺得,孃親和爹爹最近總愛說悄悄話。”
“小姐你嚐嚐這塊兒點心。”
“還有每日出去買菜的廚娘,最近也不和我聊天了,昨日去問才知道她有事回了老家,你知道這件事嗎?”
“這個核桃酥,小姐也是喜歡的呢!”
“流霜,看著我說話。”
流霜已經汗流浹背了。
她耷拉著腦袋:“小姐,別再問了,奴婢若是說了的話,夫人會……”
“流霜,你先下去。”
秦氏突然出現,打斷了屋子裡兩個人的對話。
她走來,握住蘇暖暖的手:“暖暖,今日可好些了沒?”
蘇暖暖鼓著腮幫子,像是在置氣,垂著頭嘟嘴說。
“孃親為什麼不讓底下人接近我,還把我關在院子裡。孃親不是說,一家人是不可以有秘密的嗎,孃親騙人。”
秦氏呃了一聲:“暖暖啊,孃親沒有要關你。”
“那我今日就要出門,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是可以出去的。”蘇暖暖抬頭盯著秦氏,似不想放過秦氏的表情變化。
秦氏也是豁出去了。
“好好好,你可以出去,流霜,你陪小姐出門轉轉。”
出門時,秦氏特意遞給了流霜一個眼神,然後囑咐蘇暖暖說。
“出去是可以,但只能坐在馬車裡出去轉轉,不許下車,我已經給陳伯說過了,若是不聽話,那孃親可真的要把你關起來了。”秦氏神情嚴肅地說。
蘇暖暖乖巧地點頭,一路上當真只坐在馬車裡轉悠,並沒有出去。
幾日不出門,今日的汴京城街景,似並沒有太大的異樣,一切都很稀鬆尋常。
但蘇暖暖卻總覺得,在這些表面的安寧平靜之下,彷彿藏著什麼巨大的暴風雨和謎團。
流霜說:“小姐,您放心吧,六公子前些日子就已經被人陸家的人從京兆府裡帶了出來,關於推人墜樓的那件事,官府會重新著手調查的。”
這件事,前日的時候流霜就對她說過了。
得知後蘇暖暖的心本該暫且安定下來,可不知為什麼,她還是煩躁得很。
秦氏不想她再去過多參與陸家的事,蘇暖暖是知道的,她也不想讓孃親多擔心,便只在陸家主宅附近轉了一轉,遠遠看一眼,確定有真的看到府院裡閃過陸銜風的身影,她這才讓陳伯轉身回府。
蘇暖暖的馬車剛轉身離開時,這邊陸家主宅裡,陸銜風看到回來的人,大步走了出來,著急地揚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