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蘇暖暖帶進去,陸銜風還沒大展身手。
一群京兆府的人衝了進來,將整個賞月樓大堂全部包圍起來!
陸銜風見此情形倒是淡定,將扇子插進後領,雙手高舉擺了擺示意四周的客人別慌。
小事情,安啦安啦!
尋常這樣衝來賭博場所的官差不少,他來搞定!
蘇暖暖表示有點懷疑,這些人看著好凶哦。
“這些夠不夠啊?”
陸銜風正要甩出兩張銀票,一把刀就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差役頭子完全使金錢如糞土,視眼前的人更是比糞土還糞土:“陸六公子,我們是來找你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靠,裝X失敗!
……
一個時辰後,城外三軍營。
一道身影正匆匆騎馬而來,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很少騎馬跑路,被馬兒顛得歪七扭八。
“三公子!奴才榮寶求見三公子!”
榮寶是陸銜風的書童。
尋常六公子被三公子罰得最多,好些時候還被直接拎來營地,和士兵們一起跑圈子,榮寶也算是三軍營地的熟人了。
守門計程車兵很快放行:“今日大人在和副將商議事情,不得空。”
榮寶心想這可是大事,也不管那麼多了,趕緊朝著主營帳裡跑去。
主營帳裡,陸棲寒長身立在圖紙前,因為氣場太冷了,連精緻的眉眼都像是懸著無形的冰晶。
近日東衢山出現了一行匪徒,這樣的事其實用不著陸棲寒來處置,只是巡城軍派了幾次人馬前去,都沒有將人收服,他不得不才接手。
不怪陸棲寒臉色不好。
朝中也不是無人,即便巡城軍無法,也有官府和其他將領。
讓陸棲寒處理這些小事,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明著是信任他,把什麼都交給他做,實則卻是帝王的打壓。他在告訴陸棲寒,沒了戰亂,他也不過是和尋常武將一樣的存在。
哪朝哪代都是如此,卸磨殺驢!
營帳裡氣氛一點點降至冰點。
四下的副將們都不敢抬頭說話,差點都要不敢呼吸了。
而就在這死靜時,外面傳來一人哇一聲的哭喊!
“哇!三公子!六公子被人抓走了!您快去救救他啊!”
副將們:“……”
得,又是這熟悉的話。
陸棲寒盯著桌上圖紙,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副將們小聲蛐蛐。
這六公子一個月裡有二十天都在惹事,榮寶來這裡的次數,都快趕上他們上職了。
不過基本每次來,大人都不做理會。
只是不知今日那草包陸六又是惹出什麼禍事,要麼是把學院後山放火點了,要麼又是去誰家大臣後院抓了人家池塘的魚。
“池禹。”陸棲寒頭也沒抬。
池副將心領神會,上前把主營帳的簾子放下來,動作嫻熟的讓外面榮寶哭聲更大了!
“哇!三公子,今日您真的要救救六公子呀!”
“六公子什麼事也沒犯,是那京兆府的人胡亂攀咬!我們六公子委屈啊,嗚嗚嗚,還有蘇小姐,她當時也和六公子一起被……”
厚重的簾子一動。
人影一閃,陸棲寒大步出了營帳,厚重披風一甩的瞬間,他已頭也不回,冷聲吩咐:“備馬。”
榮寶聲淚俱下的哭喊頓時停住。
隨之滿臉欣喜!
他就知道,三公子還是在意六公子的!
聽著六公子有危險,趕緊就去了呢。
瞧這感人肺腑的兄弟情,今後誰在說三公子冷血無情,他跟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