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陸棲寒剛抓住白臉公子的手臂,將對方身形穩住後,便立馬收了回去,沒有半分逾越。
沈青看著他那以最快速度收回去的動作,和往旁邊避開的步子,眸光輕閃。
“大人,我沒想到今日會驚動你,是我不好。大人有事先去忙吧,不用再麻煩你送我回去,讓池副將送就是了。”
陸棲寒皺眉看了眼沈青臉上的傷,眉宇微凝,冷酷的臉上寫滿不容反抗:“今日不算太忙,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青卻還是推卻了:“今日大人為我親臨現場,已經給大人招惹來了不少麻煩,指不定他日大人便會被人就著今日的事彈劾,我不想再讓大人難做的,況且……”
陸棲寒眉頭皺得愈發緊,打斷沈青的話。
“說什麼呢,我何時說過你給我招惹過麻煩,今日也是我自己要來的。走吧,上車。”
沈青抿了抿唇,不再多說什麼,清冷平和的姿容上多了一抹感激的笑。
“是,謝過大人。”
……
蘇暖暖剛回府,就聽管家福伯說她最好的摯友過來了。
摯友?
她蘇暖暖有朋友嗎?除了學院後山的那幾只老母雞,和學院池塘裡的錦鯉……
剛邁步進前廳,一道早已經等得急不可耐的身影飛奔而出。
居然是趙鈴兒。
蘇暖暖覺得,趙小姐是不是對摯友兩個字有什麼誤解,從小爭到大的兩個人,那就宿敵。
終於見到蘇暖暖,趙鈴兒大步奔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人往旁邊帶。
蘇暖暖看著她主動扒拉著自己的胳膊,眉頭突突的:“趙小姐?你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和趙鈴兒認識這麼多年,她就從未登門過。
趙鈴兒十分認真:“當然有了,而且是十分,非常,特別重要的要緊事!”
那是很重要了。
蘇暖暖哦了一聲,乖乖地被她帶到了前廳側屋。
趙鈴兒還沒說詞呢,就被蘇暖暖喪氣的臉驚了驚,她細細打量蘇暖暖一番,蹙起眉頭:“我說你這是怎麼了?我還以為你不來學院是裝病的,看你這幽怨的勁兒,倒像是被人搶了男人似的。”
她說著說著突然捂住嘴,叉腰怒道!
“蘇暖暖,你騙人!你不是說不在意霍錚辭了嗎,現在揹著我偷偷傷心?”
“啊,我知道了,你是故意在我跟前裝作不在意,然後想趁機去搶回霍錚辭!蘇暖暖,你別太過分了!”
此刻的蘇暖暖奄奄的,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連和趙鈴兒爭論都沒勁兒了,只道。
“趙小姐誤會了,我沒有為誰傷心,只是這幾日食慾不佳而已。”
趙鈴兒翻了個白眼,懶得戳破她。
兩人這麼多年的針鋒相對,別人不瞭解蘇暖暖,可她卻不一樣。就連蘇暖暖屁股一撅,趙鈴兒都知道蘇暖暖是要放什麼屁!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趙鈴兒眼珠兒轉了轉,霍錚辭和忠勇侯府小姐的婚事,八成已是定下了。她再怎麼和蘇暖暖去爭,也就是爭奪妾室的名分。
霍錚辭的妾室?狗都不當!
趙鈴兒將蘇暖暖帶到了前廳側屋,咳嗽了一聲,幾分彆扭地問:“喂,蘇暖暖,我問你,那個……陸銜風,他平日裡都喜歡玩些什麼啊。”
蘇暖暖以為自己聽岔了,這個趙玲兒怎麼突然關心起了六公子?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福伯又折返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