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心看著面前捧著腦袋，眼巴巴瞧著自己，想從自己這得到答案的少女，一邊揉著她的小腦袋，一邊反問。
“那我問你，大人往日待你如何？”
蘇暖暖坐直身子，很認真地想了想。
“除了小時候那一次，給我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外，好像自打認識了大人後，大人對我就很好的。”
“大人說話很溫柔，在路上遇到我的時候，會輕聲細語地問我渴不渴，餓不餓，還會幫我拿書。對了，昨夜大人還幫我暖腳呢。”
“嗯嗯……細想起來，連小時候騎馬嚇壞了我的那件事，大人上次也對我道歉了。”
蘇暖暖掰著手指頭，好像怎麼都說不完大人的優點，以及大人待他好的那些事蹟。
阮凝心在旁邊的笑意越發的大。
“所以，現在你可明白了？”
“啊？”蘇暖暖還是一臉茫然。
阮凝心無奈搖頭，俯下身勾了勾她的小鼻尖：“雖然我不在汴京城出沒已經好些年，但有關陸大人的事蹟，我也是知道的。”
“陸家三子性子冷酷，不近人情，連陛下都得不到他幾次笑臉。可是聽你方才的話，每次大人在你跟前，都是笑著的，對吧？”
蘇暖暖訥訥點頭。
是笑著的。
她好像就沒怎麼見過大人冷臉。
“哦對了！”想起什麼的蘇暖暖，突然道，“只有那一次，因為我吃掉了大人喜歡的冬瓜糖，大人不高興了。”
阮凝心：“……”
呃，她想著陸棲寒那高冷的姿態，應當不是喜歡吃這些小孩子糖果的人。看來這件事，怕是另有起因。
“吃冬瓜糖前，還發生了什麼？”
蘇暖暖回想了一下。
“那日，我好像送了一些東西去陸家。”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以為那匹小矮馬是六公子送的，想著這麼金貴的東西，肯定要備一個很隆重的厚禮，就送了好些東西到了陸家，然後……”蘇暖暖先是一怔，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麼後，她的小臉越發漲紅，話語聲音也越來越小！
天啊，原來是這樣！
阮凝心捂唇偷笑：“嗯哼，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匹小矮馬應該是……”
蘇暖暖撓著腦袋訕訕一笑，頭埋得越來越低！
難怪大人不高興了！
送那麼多禮物去，卻沒有一件是大人的！換作是她，她也不高興！
天吶，世界上怎麼會有她這麼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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