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炮的炮彈呼嘯著撞向鐵甲車,卻只在鋼板上留下淺淺的白痕。領頭的鐵甲車突然轉向,車頭上的重機槍噴吐火舌,子彈如暴雨般掃過長槍陣,盾牌在密集的彈雨中崩裂,士兵們成片倒下,鮮血順著廣場的石板縫隙流淌,在低窪處匯成小小的血池。
“衝鋒槍梯隊,跟我衝!”刀影一馬當先,衝鋒槍的槍口噴出火舌,將試圖後撤的青銅炮炮手掃倒。一名夏軍千夫長舉著長刀撲來,刀影側身避開,槍托砸在對方的鼻樑上,伴隨著清脆的骨裂聲,千夫長的慘叫戛然而止。
夏軍的長槍手試圖組成方陣反撲,卻被鐵甲車分割成數段。五輛鐵甲車在廣場上縱橫馳騁,履帶碾過斷裂的槍桿與士兵的軀體,車後計程車兵端著自動步槍精準點射,每一聲槍響都意味著一名夏軍的倒下。
廣場西側的箭樓上,百發連弩突然齊射。箭簇如黑雲般壓來,刀影迅速下令:“鐵甲車掩護,瞄準射手打掉箭樓!”
十名射手迅速架槍,子彈穿透箭樓的木窗,連弩手慘叫著從樓上墜落。一名射手被流矢射中肩膀,他咬著牙調整呼吸,第二發子彈精準地射斷了連弩的弓弦,箭樓的威脅瞬間解除。
夏軍的青銅炮終於調整角度,炮彈在鐵甲車間炸開,氣浪掀翻了一輛鐵甲車的履帶。車後計程車兵立刻拖出迫擊炮,炮彈呼嘯著飛向炮位,青銅炮在爆炸聲中接連報廢,炮手們的屍體被拋向空中,又重重砸在長槍手的方陣裡,引發一陣混亂。
“投降不殺!”刀影的吼聲傳遍廣場。
夏軍的抵抗瞬間瓦解。殘餘計程車兵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有的甚至嚇得癱坐在血泥裡,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刀影讓人將俘虜捆好,轉身望向緊閉的外城東門——那扇城門比內城的更厚實,門後隱約傳來鐵鏈拖動的聲響。
“炸門!”刀影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兩名士兵抱著炸藥包衝到門前,引線燃燒的滋滋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爆炸聲中,厚重的木門被炸開一道丈寬的缺口,門外的景象讓刀影瞳孔驟縮——竟是一道深達三丈的壕溝,溝底佈滿了削尖的木樁,溝對岸還架著五門青銅炮,炮口正對準缺口。
“他孃的,還有後手!”刀影罵了一聲,迅速下令,“迫擊炮,壓制對岸炮位!鐵甲車填壕溝!”
十門迫擊炮同時開火,炮彈在對岸炸開,青銅炮的炮組成員死傷慘重。五輛鐵甲車冒著零星的箭雨衝向壕溝,車斗裡計程車兵將沙袋與圓木推入溝中,很快便填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衝過去!”刀影第一個踏上通道,衝鋒槍掃射著對岸的殘餘守軍。士兵們緊隨其後,自動步槍的子彈組成火力網,將試圖反抗的夏軍盡數壓制。當最後一名炮手被手榴彈炸得粉身碎骨時,外城東門的控制權已徹底落入大華軍手中。
刀影站在壕溝對岸,望著飄揚的夏軍旗幟緩緩落下,換上大華軍的玄色軍旗。廣場上的硝煙漸漸散去,晨光透過雲層照在滿地的殘骸上,青銅炮的碎片與自動步槍的彈殼交疊在一起,像是在訴說著一場新舊時代的碰撞。
“報告將軍,外城東門已佔領,援軍盡數殲滅!”
內城東門的林風聽到彙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望向城外的天際,那裡的朝陽正冉冉升起,照亮了通往夏都核心的道路。
“好樣的。”林風的聲音透過聲波傳來,帶著一絲沙啞卻無比堅定,“守住城門。”
外城東門的廣場上,士兵們正在清理戰場。陽光灑在他們沾滿血汙的臉上,映出一雙雙疲憊卻明亮的眼睛。刀影靠在一輛鐵甲車上,望著飄揚的軍旗,忽然咧開嘴笑了——離勝利,又近了一步。
大夏國內城東門的失守,讓林風的大華軍直面皇宮的東門。
如果說夏都有外城和內城,那麼皇宮就可以稱之為裡城,那皇宮的城牆比內外城都厚。
林風拿起望遠鏡,只見皇宮四個大門全部佈置了非常嚴密的防禦工事,而且在皇宮道內城的所有街道每百米處都設有重兵把守,而且還黑暗角落裡,林風覺察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閉上眼睛,神識開始蔓延,一直蔓延到皇宮正殿。
這也是他從內城東門能探到的最遠距離了,不過這一探不要緊,讓林風把內城到皇宮的佈置摸了個大概。
隱藏在黑暗中的不僅有猛獸、黑暗騎士,還有黑暗巫師毒巫師等。
皇宮城牆上中還隱藏著土系巫師、火系巫師和水系巫師。
感覺僅是巫師便有至少三百人,黑暗騎士更有兩三萬人,更別說擺在明裡的大夏國的五十萬的軍隊。
不過,誰也擋不住他的腳步!
朝陽越過皇宮的琉璃瓦,將東城門的百里長街染成金紅。林風的五千先鋒軍列陣街口,鐵甲車的履帶碾過青石板,發出沉悶的聲響,與遠處皇宮傳來的鐘鳴交織,像一曲死亡前的序曲。
“弟兄們,過了這條街,就是皇宮。”林風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遍佇列,龍嘯劍的白光在掌心流轉,“記住,黑暗處有巫師,屋頂有弓箭手,腳下……可能還有陷阱。”
話音未落,街口兩側的閣樓突然潑下黑色油液,緊接著飛出數十支火箭。油液遇火瞬間燃起高牆,將先鋒軍的退路截斷,火光中傳來猛獸的咆哮,三頭黑熊撞破二樓的木窗,帶著火焰撲向佇列,利爪掃過之處,士兵們的鋼盔如紙片般碎裂。
“噴火槍營,壓制左翼!”殺影的吼聲被爆炸聲吞沒。五具噴火槍同時噴射,火舌撞向黑熊,將它們的皮毛燎成焦黑,卻沒能阻止這些畜生的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