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藤蔓觸及結界的剎那,竟如種子遇水般瘋狂生長,硬生生從內部撕裂了土黃色光暈。東門城牆的岩石在藤蔓的擠壓下發出“咔嚓”的脆響,出現了數道裂紋。兩個巫師臉色劇變,同時引動沙土,試圖掩埋藤蔓,卻見林風劍指一揮,藤蔓突然逆轉生機,化作枯黃的死藤,將湧來的沙土牢牢吸附,再也無法移動。
“就是現在!”林風的聲音穿透煙霧。
重炮營抓住機會,新一輪齊射精準命中城牆裂紋。這一次,失去結界保護的岩石不堪重負,轟然坍塌,露出一個三丈寬的缺口。殺影率領突擊隊如潮水般湧入,衝鋒槍的火舌掃過城頭,守軍成片倒下,西洋青銅炮還沒來得及調轉炮口,就被噴火槍的烈焰吞噬。
兩個巫師見勢不妙,轉身欲逃。林風豈能容他們走脫?他腳尖點在城牆殘垣上,綠色真氣化作兩道長鞭,纏住了巫師的黑袍。
長鞭收緊的瞬間,無數細小草根從巫師腳下鑽出,順著黑袍的縫隙侵入體內。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土系力量竟在迅速流失,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最終化作兩具裹在黑袍裡的乾屍,被風一吹,散成了粉末。
東門告破,大華軍如鋼鐵洪流湧入蕃圖城。但巷戰的慘烈,才剛剛開始。
蕃圖城的街巷狹窄曲折,兩側的石屋都被改造成了防禦工事。守軍依託門窗頑抗,弓箭從窗欞射出,滾石從屋頂砸下,甚至有士兵抱著炸藥包從民房衝出,與突擊隊同歸於盡。
“機槍手壓制二樓!”殺影一腳踹開一間石屋的木門,衝鋒槍掃過,躲在灶臺後的三個守軍瞬間斃命。但身後的巷口突然傳來弓弦聲,一個士兵應聲倒下,箭頭淬著漆黑的毒液。
“噴火槍清理左側房屋!”林風的聲音在巷尾響起。橙紅色的火舌舔舐著石屋的木質結構,屋頂迅速燃起大火,躲在裡面的弓箭手慘叫著衝出,被機關槍掃成篩子。
在主街的十字路口,一場惡戰正在上演。蕃圖城守將率領親兵組成盾陣,長刀如林,死死堵住去路。大華軍的迫擊炮連續轟擊,盾陣卻紋絲不動。林風眉頭一皺,引動土系真氣——地面突然隆起,將盾陣頂得四分五裂。士兵們趁機衝鋒,龍嘯劍與長刀碰撞得脆響、衝鋒槍的轟鳴、士兵的嘶吼交織在一起,鮮血染紅了青石板路。
激戰至正午,巷戰漸漸平息。守軍的殘部被壓縮在城主府,負隅頑抗。林風望著遍地的屍體與燃燒的房屋,對身邊的傳令兵道:“留三百人清理戰場,救治傷民,其餘人隨我攻打城主府。”
城主府的大門在重炮的轟擊下轟然倒塌,當林風踏入府內時,只看到守將的屍體倒在地圖前,手中還緊攥著一枚大夏國的將印。陽光透過府內的天井照進來,落在滿地的狼藉上,塵埃在光柱中飛舞,竟有種詭異的寧靜。
殺影拖著一個俘虜走來,甲冑上的血漬已結成硬塊:“老大,蕃圖城拿下了!就是弟兄們折損不小,光巷戰就犧牲了八百多人。”
林風走到地圖前,指尖劃過夏都的位置。異脈中的三色龍珠靜靜流轉,木系的生機修復著他激戰的疲憊,土系的厚重讓他更添沉穩。
“休整三日。”
打到現在,林風已經難起太多波瀾,不知是自己變得無情冷血,還是見多了敵人和自己軍隊的生死,或者是把情緒都壓到了心底的深處,不會輕易表露出來。
他和眾將來到城主府議事。
“兄弟們,現在我們佔領了蕃圖城,下一步就要逼近夏都。攻克夏都,正面進攻的話需要經過三層關隘,分別為立興關、望爐關和最後的護天關。而且每個關卡相距很遠,其中還要經過幾個大城,因此我們的阻礙不僅是三個關隘,還有三個關隘之間的數座駐軍雄城。”
王楚山說道:“盟主,如果不正面進攻的話,我們怎麼取得夏都?”
“另外一條路就是走秦嶺山脈,直接進入到達距離夏都最近的霍青山。這樣的話可以掠過兩個關隘,屆時只需拿下最後一個關隘即可。最後一條路就是直接繞到夏都北面依傍的烈舒山,直接攻取夏都。所以,套兵分三路。
一路是刀影和風影正面從關隘進攻。一步步逼近夏都。第二路由殺影和弒影率兵走秦山嶺繞道霍青山。第三路正義盟直接去往夏都北面的烈舒山,屆時別忘了帶上百名空降兵,屆時你們的任務是從烈舒山找到合適的地方能上升熱氣球,屆時將會是攻打夏都的奇兵。”
殺影點頭道:“如此一來,就可以三面包圍夏都,如果他們想逃跑,只能從南面離開。而南面一路寬闊,也適合我們追捕。”
弒影笑道:“關鍵是南面還有西川國和宋國的四十萬大軍在等著他們,他們跑不了!”
“不,他們也可以從這裡逃跑。”林風指著南面的秦山嶺的鬼陰山谷,“這裡是魔神盟的聚集地,夏帝既然跟魔神盟合作,完全有可能從這裡逃脫。”
“如果從這裡逃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林風嘴角一揚,“正好我去看看這鬼陰山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魔神盟的人究竟是從哪裡蹦出來的,是不是真有什麼傳送門。不過,現在還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拿下夏都才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所以,你們都按照部署回去整兵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