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挨個收起了那些弟子的納戒，一向財迷的她，這一次卻沒有拿，而是鄭重的把納戒遞給了張昀，“張長老，拜託你幫那些弟子收屍，再把這些修煉資源帶回給他們家人。”
林長歌深深看了她一眼，方寧的確財迷，但有些東西價值更高。
“好。”
張昀心情沉重。
方寧、林長歌帶著幾名弟子，則是趕去了靈陣處。
“玄蛟山脈那一戰，是怎麼回事？”
半途中，林長歌低聲詢問。
他以往在天火宗修煉的時候，曾經聽說過這件事，好像是一年前的某次歷練中，天火宗設計坑殺了風玄宗數名天驕，但更多訊息，他便不知了。
方寧美眸閃爍，似乎有一股悲傷的情緒正在蔓延。
她沒有回答，旁邊一名弟子卻接過了話茬，“我風玄宗曾經有數名核心弟子，他們天賦異稟，修煉速度極快，使得我們宗門愈發強大，也給天火宗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林長歌望向他，那弟子神色低沉，“那一次，玄蛟山脈有機緣造化問世，說是可以修補方師妹的傷勢，我們知曉天火宗會和我們一起競爭，但我們不怕，八名核心弟子在長老的帶領下前去玄蛟山脈，為方師妹尋找療傷之法。”
林長歌心底一動，他記得方寧之前說過，秘境內的靈血可以為她療傷，莫非這傷勢從一年多前就已經有了？
“這是天生的創傷，從小到大，每三個月都會有陰氣侵蝕我的身體，這把血刀可以為我鎮壓，但無法除根。”
方寧冷淡道，看得出她不願提起這些過去。
畢竟，玄蛟山脈那場慘案，眾人都是為她而死！
她憤怒，她愧疚，她恨不得……殺光天火宗！
“在玄蛟山脈內，他們和天火宗的弟子相爭，那一戰究竟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但結局卻是天火宗無一人傷亡，我們全滅！”
說到這裡，那弟子雙拳攥緊，無論過去多久，每當想起這些，他們都抑制不住那股火氣。
這種仇恨，深入骨髓。
無論過去多久，都無法釋懷。
“天火宗有這等實力？”
林長歌大吃一驚。
這不合理，如果雙方差距真這麼大，天火宗早就把風玄宗給覆滅了，哪還會一直對峙下去？
“不！”
那弟子聲音嘶啞，“那時我們的天驕並不遜色他們，我們懷疑天火宗背後有其他勢力相助，有更強的勢力插手了我們兩宗之間的爭鬥……”
雙方勢均力敵，結果一方團滅，另一方毫髮無傷。
憑什麼？
唯一解釋是，外力介入。
“他們死後，屍骨被吊在玄蛟山脈之巔，供所有人參觀，天火宗得意洋洋，把此當成最好的炫耀……”
那弟子說到這裡，憂心忡忡的望了一眼方寧的背影，“方師妹，她大哥，親大哥，就是死在那一戰中！”
這下，林長歌徹底明白了。
為何之前靈陣爭奪，在提起玄蛟山脈時，方寧會差點暴走。
她大哥，死在那一戰中，屍骨被人吊起來示眾，無法下葬，忌日即將到來，任誰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最關鍵的是，他們都是為了她，才去的玄蛟山脈。
“我會把他們屍骨帶回來的。”
方寧聲音決絕，“一定會。”
“把屍骨帶回來不夠，真相，也要查清楚！”
林長歌皺著眉頭，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