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安部已經接管了死者的移動終端,許師齊黑了衛慶的許可權,大搖大擺地從新陽數安的內線進入,檢視岑昊的“電子遺產”。
“電子遺產”涉及個人隱私,如果不是遇到了刑事案件被扣留,按照一般程式,“入殮”智慧程式在接到逝者死亡證明後將接管與逝者相關的資料和電子資產。
除非死者生前有遺囑特殊要求,否則“入殮”智慧程式會自動將死者生前設定成“個人私密許可權”的資料銷燬。
其他資料和資產在整理分類成“電子骨灰”後,轉交給死者的親屬,親屬再決定“電子骨灰”的去留,是否進行深度“火化”。
許師齊見到的是原裝的“電子遺產”,案發後就被公安扣留了下來
馮真沒有多言,馬上向上級傳送申請,一般死者加密的內容都需要提前報備,網安科派專員來開啟整理。
至於涉及死者單位的工作內容和機要檔案,根據勞動合同,在“電子骨灰”整理好後,要原封不動歸還公司。
如果數安部需要訪問這些內容,就要申請搜查令。
馮真剛完成報備申請的流程,許師齊已經自行破解進去了,並且還透過岑昊的賬號進入了熒濱瞬息通訊技術有限公司的內網,把他相關的同事領導賬號上的資料都翻了一遍。
馮真見狀,馬上又去補提交了一份搜查申請。
“其實,這個死者的基本資訊有同事正在調查整理,一會就有人發過來。”
許師齊卻說:“一會是多久?案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小時,這項工作你們熒濱數安都是安排見習人員做的嗎?”
事實上,確實如此。
一般都最先集中力量收集儲存現場的物證進行調查化驗,同時由闌珊處就近派遣點燈人聯合辦案,收集數字環境的資料,本案資料體量龐大,還原分析需要較大人力算力。
像馮真這樣30歲不到的數安新人,很多事情不是要申請就是要等。
“不用等了,這事,我熟。”隨即許師齊將收集的資訊透過數安部內線共享給了馮真,“死者43歲,是個‘白丁’......”
“他不是技術公司工作的嗎?怎麼是個‘白丁’”馮真疑惑。
“他是個文員,本科學歷,在技術公司的‘白丁’應該很難生存吧,月薪只有兩萬,房租6000一個月,單間。兒子岑樂,17歲,熒濱第三中學學生,學費一個學期6萬。”
馮真又問:“這種條件的人怎麼可能會結婚?兒子這麼大。”
許師齊眼珠一轉,房間牆上連線上他移動終端的螢幕亮起,游標順著他的視線移動:“那我看看他有沒有‘寄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