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贏又說:“最近我這邊有訊息,CmonkQ似乎滲透了線互。”
蘇一鳴伸了個懶腰,輕飄飄地說:“CQ這些年,手伸得越來越長啊,連我的嫡系都敢碰。”
他突然皺起眉:“還是慎重點,讓我們在芝加哥2.0的人小心一些。”
但是他想了想又說:“派人盯一下線互,如果蛀蟲已經蛀空了芯,那就一起切了吧。”
“好的。”
蘇一鳴站起身,轉身對著隔壁的全身鏡修剪他心愛的鬍子:“那冬氏呢?早上我看了下,資料很差。”
年過六旬的他面板黝黑,一頭長髮已經花白,但他卻特地將其染黑,再配上一臉絡腮鬍,看起來要年輕許多。
“傳聞......”
“我不想聽傳聞,”蘇一鳴打斷道,“我早上說的那個新發行呢?飆到第三那個,什麼來路?”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背調......”
“說重點。”
蘇贏想了想說:“他是旭日聯校除名的學生。”
“‘少年班’除名的殘渣有什麼好提的......”
“父親,”蘇贏輕聲打斷道,“他是七四年除名的那個刺頭,蘇校長班上的那個。”
蘇赫儒校長乃蘇一鳴的父親,是曾經旭日聯校的校長。
蘇一鳴臉上一變:“呵,這殘渣有沒有作弊刷資料。”
“我在北冥的人告訴我,梁新生想籤他獨家,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很快蒲家父子也會去爭取他。”
蘇一鳴放下了手中的刮鬍刀,回過頭來檢視許師齊的資料。
蘇贏站著一動不動,休息室內寂靜無聲,直到蘇一鳴說:“毓妍最近在忙什麼?”
“您不是叫她替你去趟巴黎的拍賣會嗎?”
“叫她回來馬上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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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師齊感覺自己身體被砸碎了,一塊塊的,然後被一張毛毯收集包裹,丟在了一張柔軟的乳膠床墊上。
他突然驚醒,看到一片漆黑的地鐵軌道頂,他摸了一把身上的大窟窿竟然沒了。
肚子裡那十幾二十斤子彈呢?
沒有痛楚,是打了止痛劑嗎?
他摸了一下腦門,沒有彈坑,腦門還好好的。
難道是幻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被打中頭只有3%的可能死不了,但保底都要進醫院看腦科。
他本以為自己能醒來應該會見到李遠橋院長,甚至可能醒來已經是半個月後。
但沒想到自己竟然只是原地重新讀檔。
他坐起身,發現身下被墊著兩件外套,他的那件和流浪漢的那件。
被打得剩下車框的軌道電車和已經坍塌成廢墟的站臺證明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此刻流浪漢就坐在不遠處,用軌道磨他那把生鏽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