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b班,我們不上了。
離開史密斯後,馮苒不再是那個“便宜且事雜”的硬體運維,再也不是每天只會唯唯諾諾回答廖不群“好的,馬上”的底層打工人,她漸漸變得更加自信,說話也更加大聲。
馮苒目送許師齊跟著那三個數安部的人走出了房門,再次想起當年許師齊說的話:“馮姐,史密斯這份工資配不上你的能力,你沒有必要為公司那些主推的垃圾產品作陪襯當炮灰。”
——今天的車,馮姐會幫你盯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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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師齊一出門,走了兩步就被後面的兩個數安的人推了一下:“走快點!”
許師齊踉蹌了一下,“警官,我是殘障人士,需要特殊保護的。”他掀開頭髮,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人工耳蝸外機。
走在前面的刀疤男回過頭來:“還不走?在這嘰嘰歪歪什麼?”
許師齊跟著三人回到了19樓,他一進1901號房,就被戴上了手銬。
許師齊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兩個數安的人已經將他拷在了一把椅子上,收走了他的移動終端手環還有連線終端的眼鏡,“喂!我近視眼,你拿走我眼鏡我什麼都看不清!”
雖然他右眼可以隨時調整焦距,左眼也只有300度左右,但被人收走通訊根據終究是很沒有安全感。
刀疤男隨便找了張沙發椅坐著,翹起二郎腿:“看不清,正好,剛才那女人我就不跟她計較了,你一個嫌犯,不配在這向我提要求。”
老狄啊老狄,你應該現在已經很自覺地給我跑關係了吧。
許師齊剛這樣想,刀疤男的電話就響了,他出去接了通電話,回來關上房門,坐回沙發上,一臉狐疑地看著許師齊,半晌他才問道:“你是許維良的兒子?”
“嗯。”雖然不是親生的,但許師齊知道,應該是老狄找了新陽數安的關係。
“看著不像啊,阿良這純種南方土豆應該生不出你這麼高個的兒子吧,他老婆也是根豆芽菜。”
“手銬可以解一下嗎?”
“不行!”刀疤警官中氣十足地說:“雖然你爹跟我是舊識,但我也不可以徇私枉法,馮真那小妮子胡來讓你滿樓竄來竄去,我可不會被你忽悠了。”
說著他又跟其中一個隊員說:“你去拿四盒早飯來!”
拿飯的隊員起身,拉開門又回頭問:“伍隊,你喝啥?”
“咖啡。”伍警官一嘴東北口音對許師齊喝了一句:“你喝啥!咖啡還是水?”
“我喝可樂。”許師齊頭鐵地抬頭直視著他兇惡的目光。
伍警官沒好氣地說了一嘴:“就你屁事多,去拿給他!”
門關上後,許師齊掃了眼剩下的那名隊員,他已經坐那睡著了,只有這一根筋的伍某人還瞪著個黢黑的熊貓眼盯著許師齊。
許師齊也閉上眼進入閉目養神狀態,不知是不是昨天精神過於緊張,他感覺一陣尖銳的頭痛,這頭痛來得非常急,他突然就失去意識睡了過去,驚醒時,飯已經送到了房間,頭痛也消失了。
四個人吃飯一句話沒說,直到許師齊打破沉默:“伍警官,方斌的屍體找到了嗎?”
伍警官嘴裡塞滿嘴食物,板著個臉說:“你自己藏哪你不知道?在這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