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19層的20個房間,都被史密斯遊戲發行包下。
狄宇笙邊走邊吐槽:“真是貧富差距懸殊,咱們只夠包一個套間,人家史密斯能包一層,還給簽約經銷商提供休息食宿,真是......”
“有個屁用,”許師齊打斷他,“現在不也成了嫌犯隔離區。”
馮真跟1908號房門口的值班同事打了聲招呼,便帶著許師齊二人進入了套房。
19樓的套房內部結構和應許工作室分配到的18樓的套房一樣。
此刻遊戲裝置和當時眾人使用的座椅、保健艙都原樣留在了房間。
“雖然我不知道和案件有沒有關係,但我還是想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馮真突然發問,“鑑定科同事的報告說,你身上有被毆打過的痕跡,而且時間不超過一週。”
許師齊面無表情道:“馮警官,你應該在數安也辦過不少案子了吧,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網民們的脾氣,有時你被打就被打了,是沒有原因的,他看你不爽就可以攻擊你,如果人人都講文明講秩序講道德,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和腦子,你們部門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鏡州還需要什麼點燈人嗎?”
馮真卻說:“我們辦案有辦案的規矩,本身讓你這個嫌疑人參與進來就已經是非常規手段,更何況我不能放過任何疑點,這次出命案的遊戲副本《末日地鐵站》的發行是史密斯,而史密斯是你的老東家,你們那些坊間傳聞我也提前做過功課了。如果你無法給我合理的答案,我不會同意讓你參與這個案件的偵辦。
馮真停頓了一下:“即使衛師兄用人格擔保你不是兇手,當然,我能同意,也是因為你是個點燈人,這個案子我們部門在‘北冥’的點燈人也會參與協辦。”
“好吧,我們在展會前一晚到達酒店,主辦方組織了一場遊戲發行會議,邀請了參展的所有發行,當晚我去開了那個會。”許師齊將那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馮真和狄宇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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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樹欲靜而風不止。越想低調猥瑣發育,就越是冤家路窄。
平民百姓創個業容易嗎?
那晚許師齊特地在發行會議開始前最後一兩分鐘才從會議大廳後門進去,坐在最後一排。
他連帽衫一拉,帽子套頭,用膝上型電腦瀏覽狄宇笙發來的客商名單,螢幕右上角有個小視窗,自動將會議內容轉成文字記錄儲存共享給工作室的所有人。
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外有兩個男人在閒聊。
其中一個說:“你說廖經理是怎麼搞的,不就一個小發行嗎?這種工作室一抓一大把,很多幹個一年半載就幹不下去自動消失了,犯得著那麼賣力去使陰招嗎?做不乾淨還惹一身騷。”
另一個人說:“你新來的你不知道,那個姓許的癆病鬼有多囂張,我看見他我就想揍他,他還直接帶著倆便宜好用的工程師出走,那個應許什麼工作室就是咱們這出去的團隊,咱們這有多少人真的能做點像樣的東西你不知道嗎!這次咱們參展的這個《末日地鐵站》其實框架是那個姓許的做好壓了好幾年,一直沒機會發,走的時候又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