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維立將乾枯的手掌輕輕搭在許師齊微微顫抖的肩膀:“他們捨生取義,將生命奉獻給了真相、正義和科學,你是英雄的孩子。”
許師齊抬頭望著廣闊的英雄山頂,微風習習,荒草翻浪。
謝維立也有點哽咽:“幾代人的青春都奉獻在這裡了,這裡長眠著很多981初代的研究員,他們曾隱姓埋名,直到死去,家人也不知道他們的工作是什麼。”
“就像外婆那樣嗎?”許師齊裡浮現出外婆的音容笑貌:“小時候,我還以為,她只是個普通的大學退休教授。外婆也葬在這裡嗎?”
“是的,希望以後,我也能在這裡長眠。”
“謝老......”
“走,我們去看看你外婆。”
二人順著小路走去,謝維立望了望許師齊帽子下露出的繃帶:“孩子,留在基地裡休養一下吧,這裡很安全,沒人動得了你。”
可許師齊卻說:“新陽亂作一團,阿程和老狄都受傷了,我怎麼好意思在這裡苟著?”
就在這時,謝維立輪椅附帶的通訊系統響了,他確認了一下資訊,抬頭時已經眉頭緊鎖,他沒好氣地說:“湯竟業那小兔崽子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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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竟業穿著一身智遊的勁裝,雖然頭髮已經花白,但身形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當王牌探員的風采。
許師齊和謝維立剛進入收發室,湯竟業就一改平時嚴肅的“雷公臉”,掛上了笑容:“謝老身體還好吧?”
謝維立操作輪椅轉了個方向:“我身體不好,你就能把他留下嗎?”
湯竟業尷尬笑笑:“那不能,人我必須帶走,這是首席的意思。”
聽到首席,許師齊立刻問:“母親她在哪裡?”
湯竟業正色道:“她在臨城,我們正在介入映象科技,投入大量人手配合鏡州伺服器的恢復工作,最理想的情況就是接管鏡州。”
許師齊搖搖頭:“蘇一鳴可不是吃素的,要不是他被紀塬擺了一道,他現在就可以名正言順收回紀元集團的那一部分的股權和鏡州全部控制權。”
湯竟業說:“人算不如天算,他沒想到你的出現會導致局面失去他的控制,更沒想到,紀塬搞一出金蟬脫殼。”
謝維立抽出輪椅上的伸縮柺杖,捅了捅湯竟業:“這孩子才剛到基地,好歹住一晚再走,黃霄蘊他們幹什麼吃的,再急也不差這一兩天吧。”
湯竟業擺擺手:“行行行,我說不過你,後天一早出發,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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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天傍晚,飯點還沒到,湯竟業就接到緊急通知,他慌忙敲響許師齊房門的時候,許師齊正洗完澡,換了頭上和身上傷口的藥,剃了把鬍子,把人工耳蝸丟桌面上,就倒頭大睡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安穩覺。
湯竟業連罵了數句髒話後,終於強行破開了房門,將許師齊從床上拉了起來。
許師齊睡眼惺忪地從床頭的桌子上摸回人工耳蝸安上,緊接著就聽到湯竟業簡短的一句壞訊息——許維良被人劫走了。
湯竟業嗓門很大,他激動地問:“一個躺了這麼多年的植物人,誰會劫走他?劫走他究竟有什麼意義?”
許師齊聽了,腦袋隱隱作痛:“你小聲一點可以嗎?我頭很痛......”
“不好意思,”湯竟業放低音量,“會不會是想要挾你或者首席?”
“不對,李遠橋!快聯絡先進院,確認一下李院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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