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依珊一邊檢視蒲緯賢的診斷資料,一邊回答:“現在我們不是少一票,而是少了五票。”
“五票?!”
沒有人比雷依珊此刻更心煩意亂,自己的親舅舅雷鈞遇襲,人剛被送進醫院,她還沒來得及過去看看,就接到通知說自己養父又病危。
一個頭兩個大,這咋整啊?
“筱萃小姐,是你回來了嗎?”這時,身後傳來管家慣叔的一聲廣式普通話。
“慣叔......”雷依珊回頭看見慣叔,這個看著她長大的男人頭上已經飄著白髮。
慣叔紅著眼睛走到她跟前說:“小姐,根據蒲老的安排,他有件東西需要交給你,這邊請......”
“等等!”蒲赤俠打斷道,“為什麼?為什麼父親只有東西給她?為什麼把我們幾個召回卻只讓我們在飯廳坐著?”
蒲赤俠的音量極大,引得飯廳外聚集的燎哉互娛管理層紛紛側耳窺探。
慣叔餘光掃了一眼飯廳外的情況,突然變了臉色,用他最大的音量道:“蒲老自有安排,我說得很清楚,蒲老此前只吩咐我通知你們回來,在這裡候著,在他斷氣之前,不得離開,其餘的沒有任何東西要交給你們,也沒有任何話語,要跟你們轉達。”
蒲赤俠氣急敗壞:“你!”
在場的幾個兄弟都嚇了一跳,他都知道,蒲赤俠向來性情溫和,處事得體,怎麼突然如此失態。
如此反常,連蒲衝都看出了端倪,他在一旁默不作聲,卻見慣叔轉身離開時偷偷跟蒲赤俠交換了個眼神。
當下蒲衝就猜出了父親的用意,偷偷背過身去,眼眶通紅。
事不宜遲,雷依珊沒有時間再和幾位兄弟姐妹解釋,她轉身跟著慣叔穿過熟悉的走廊。
蒲宅的格局和佈置還是和她離開時一樣,這裡是她長大的地方,這裡一草一木都承載了她的回憶。
只是,她如今已經不再是蒲筱萃,想到這裡,她眼眶一熱。
這時,兩人走到一處玻璃落地窗附近,雷依珊正想如往常一樣走過去,卻被慣叔叫住:“筱萃,走這邊......”
雷依珊疑惑:“不是去父親的臥室嗎?”
慣叔瞪大了佈滿血絲的雙眼,望著雷依珊:“是去臥室,但是,不要靠近窗......”
雷依珊這才抬頭看見七米高的落地窗接近頂端有個彈孔,然後熟悉槍械的她視線立刻就鎖定了地面的彈坑,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慣叔:“這......”
慣叔搖了搖頭。
雷依珊驚出冷汗,家裡的情況比她想象中要糟糕,她想了想,立刻彙報申請增援,卻發現傳送失敗,她反覆試了幾下都失敗了。
直到慣叔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臂,搖了搖頭:“別試了,發不出去的。”
慣叔一臉愁容道轉身繼續走:“筱萃你怎麼一個人回來啊?”
都怪出發前許師齊遇襲,雷依珊才把手下的人都留下保障他安全,所以這趟她只帶了個開直升機的隊員,總共就倆人。
雷依珊跟著慣叔繞到地下一層,進入了蒲緯賢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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