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齊這才知道,自己的生父竟然也曾經是旭日聯校的學生。
蘇一鳴一邊檢視顯微鏡,一邊說:“可惜他只讀了一年就被退學了,資質平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就一個賣藥的銷售。”
“分明是聯校被你們這些學閥壟斷了。”許師齊徑直走上前去檢視這老頭在搗鼓什麼。
等他走近看清桌面的圖紙和照片,他才驚訝地發現,這些都是人體解剖相關的東西。
“你應該沒見過你父親吧?”蘇一鳴抬起頭,說完他發現自己的話有歧義,於是又補充道:“你的親生父親,叫什麼來著.......嗯,名字不重要了。”
他低頭想了想:“三十多年前吧,我在紀塬的實驗室裡,見過他......不對,是見過他的頭,一顆頭,嘖嘖嘖......那顆頭我也看過了,嗯,沒什麼特別,真讓人失望......”
蘇一鳴望著許師齊,眯了眯眼:“你長得跟你父親還挺像的,不僅長得像,不自量力這一點也很像,你說一個醫藥公司的器械銷售,他憑什麼跟紀塬過不去,簡直是找死啊。”
說完他就旁若無人地笑起來,像個瘋子一樣。
一堆問題已經到了許師齊嘴邊,但他還是嚥了下去,最終問出口的只有:“我問你許維良和李遠橋在哪裡!”
蘇一鳴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智遊的人不是正在潛入我的個人實驗室了嗎?”
許師齊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突然意識到,這老頭手裡搗鼓半天的那塊東西,材質像極了人的骨頭,他腦子裡湧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不會的!他制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蘇一鳴轉身去擺弄一堆試劑:“我已經把安保都撤出了,湯競業應該會非常順利地找到許維良......的軀幹。”
“你說什麼!”
蘇一鳴用安慰的口吻說:“放心,李遠橋也在那,他很安全,最多就吃了點苦頭,沒事兒的!”
“你剛說許維良怎樣了!”
蘇一鳴聽了突然停下了手裡的活,若無其事地望著許師齊:“我只要他的頭部,軀幹沒有用啊。”
“你!”許師齊僵在原地。
蘇一鳴神神叨叨地,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你還想見他一面?等等哈......”
此話令許師齊重新燃起一絲希望,但當蘇一鳴轉身去角落的貨架翻找出一個箱子,許師齊頓時心涼了半截。
那瘋老頭搬著箱子走回來,放在桌面,不等那箱子被開啟,許師齊已經先一步看清了裡面,赫然是一顆人頭。
那人頭被剃光了頭髮,佈滿了縫合的傷疤,雙眼睜開著,直直的望著前方,頭顱凹陷,顯然是被取走了部分顱骨。
這張臉不是別人,正是許維良。
許師齊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眼眶一下就紅了。
他想起蘇贏下飛機前說的話,原來蘇贏早就知道許維良已經身首異處......
許師齊強裝鎮定地望向蘇一鳴,只見那瘋子非常驚訝地望著他:“你對他應該稱不上感情吧,他不過是養了你十幾年,他躺在那這麼久,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蘇一鳴徹底瘋了,開始神神叨叨:“我要是早知道,我早就應該想到了,要怪就怪我一直覺得,你和他沒有血緣關係,應該沒有任何生理上的關聯才對,李遠橋,你騙的我好苦啊!李遠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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