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風中的兩人,王賢嘆了一口氣。
他沒有想到,月亮城的月明山莊,竟然恐怖如斯,一個長老,差一點做了皇城的定海神針。
若不是這幾年他在天上轉了一圈,真要面對眼前的女人,他恐怕只有帶跑胡可可跑路。
規勸胡可可放下這一方世界的恩怨,跟自己去金陵皇城。
甚至帶著這傢伙和風昦一起離開這一方世界。
畢竟跟飛昇比起來,一個皇朝又算得了什麼?
卻沒有想到,薩通天也如此生猛。
竟然擋下了鳳秀雲的劍。
於是,看在所有人的眼裡,卻是明月山莊的長老斬了一座雪山。
還不夠,跟著又一劍斬滅了一片火海,終於,來到了老祭司的面前。
老人手中的古劍再無雪山之力,身前也沒了那一張黃紙所化的火海。
甚至看在風秀雲眼裡,她也笑了。
心道沒有雪山火海,你拿什麼擋下我這風中一劍,我可以是一劍,也可以是萬劍,可以說,南疆無人能擋她手中之劍。
甚至薩通天也不得不往後再退了一步。
靜靜地望著被鳳秀雲凜冽劍氣,自枝頭斬落的雪花,簌簌自廣場四周的老樹上落下。
一陣風過,墜落的雪花隨風而飛,在兩人面前的虛空中畫出一道道線條。
雪花片片,恍若荒原上原迴盪的劍鳴,寒風瑟瑟伴著如劍的雪花,往老人,往鳳秀雲而來。
這詭異的畫面,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神。
甚至有一大半人,沒有看懂這一幕。
究竟是斬了雪山的鳳秀雲佔了上風?
還是不動如山的老人,勝了半招?
其實,便是挾著破境之下的精氣神,眼前的薩通天依舊有些疲憊。
因為他的敵人是鳳秀雲,一個比他早破境十年以上的絕世修士。
寒風呼嘯,雪花紛飛,卻成了老人扭轉乾坤的契機,
沉寂已久的劍意,剎那間變得鮮活起來,看著大元帥和秦豔玉眼前一亮,心道老祭司果然不再隱忍了?
在秦豔玉看來,老人當下出手,正是最完美的時刻。
破境之下的老人,也是最強大的一刻。
然而,他卻依然奈何不了鳳秀雲。
手裡握著靈劍,鳳秀雲漸漸平靜了下來。
或許在她看來,老頭面前的雪山已破,火海已來,還能翻起什麼樣的風浪?
卻不知道薩通天手裡的古劍看上去一直沒怎麼動,彷彿怕了眼前這個女人,實則不知暗中比畫了幾回。
此時他身前的空中,寒風嗚嗚,風中盡是密密麻麻的雪花在飛。
恍如在兩人身前懸浮著密密麻麻的靈劍,只是要看,誰是劍的主人。
這一幕真的很令人費解,甚至令大元帥這樣的修士迷惑。
就在這一瞬間,薩通天突然收劍。
憑由這些雪花飛舞,乾脆不去看了。
而是跟鳳秀雲說了一句:“你若現在離開,還能保住你的境界......”
“轟隆!”
此話一出,猶如晨鐘暮鼓在鳳秀雲,在所有人的耳中響起。
瘋了,明明是老頭已無招架之力,卻嚇唬佔了上風的明月山莊長老,要人家灰溜溜地離開皇城?
這怎麼可能?
今日能進皇宮的,可以說,絕大多數都是女皇陛下的臣子。
君不言,誰敢離開?
鳳秀雲聞言一愣,隨後笑了起來,看著薩通天笑道:“你蠢還是笨,你憑什麼讓我退出,你還能再戰?”
慕容婉兒搖搖頭,心道老人你傻嗎?人家在罵你老了,老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風昦搖搖頭,拉著胡可可的衣袖:“少爺,師尊是不是太善良了?”
胡可可搖搖頭,他試著去看懂那些雪花。
以他對王賢的瞭解,師尊只怕整不出眼前這樣的動靜......
想到這裡,他笑了。
拍了拍慕容婉兒的肩膀,順便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輕聲笑了笑:“婉兒,你也是一個白痴。”
“啊?”
慕容婉兒聞言怒了,看著風中像傻子一樣的薩通天,怒道:“老頭,你行不行,不行下來,讓我家王賢上。”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望向風中戴著面具的胡可可。
人人以為,那一直沒有吭聲的少年,便是慕容婉兒嘴裡的王賢。
誰知他們仔細一看,卻大失所望。
一個元嬰境的少年,難不成還能逆天?
瘋了。
鳳秀雲望向樹下的三人,更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慕容婉兒你別急,等殺了老頭,我再慢慢收拾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要你以後陪著小姐,要你生不如死!”
慕容婉兒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梅樹下的王賢冷冷一笑,揮了衣袖,呢喃道:“白痴。”
話音落下,廣場上的寒風頓時又變烈了幾分。
風中的雪花再無受力之處,“嗖嗖嗖!”驟然化劍往四下飛斬而去!
薩通天望向鳳秀雲,再不言語。
既然對方不領情,他又何必苦苦執著,電光石火之間,他改變了主意。
既然王賢要離開,他就不能給胡可可留下一個大禍患!
“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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