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除掉。”
此言一出,凌塵子自個兒都凝固了。
因為他頭一回知道,原來眼前人……
是個心狠手辣的。
狠辣程度相比自己,猶如大惡魔比小巫。
他也因此隱隱感覺到了這人的危險。
此間,陳東明暗暗觀察凌塵子的反應,既然敢叫自己親自去看,說明他有底氣叫自己瞧見什麼。
因此也懶得去看了。
“不弄死,又能活著跟死了一樣的,說幾招來聽聽。”
凌塵子被這心狠手辣的話音驚愣。
見他愣著沒反應,陳東明再次冷哼一聲,當即從兜裡摸出厚厚一沓十元大鈔,整整一百張,就是一千塊錢。
厚厚一沓鉅款,驚得凌塵子愣成了石墩。
一千!
他內心感到又危險,又刺激,又誘惑。
“那個……”鉅款的誘惑,叫凌塵子直接挪不開眼,腦瓜子也被帶得快速轉動起來:
“有法子!比如……困魂陣!”
“逮越多越好的野貓,殘忍殺死,用困魂陣將貓魂困在她家,這麼一來,她一睡覺就會夢到無數貓在撕咬她,時間一長,精神就會逐漸崩潰。”
“殺死貓的手段越殘忍,就越能激發貓魂的怨氣,一旦瞧見人魂,就會憑著怨氣撕咬……”
陳東明聽完這些話,臉上露出微笑:
“這場面挺不錯,我倒想親眼瞧瞧了。”
“嘿嘿嘿。”
……
東村,公田裡。
“呃啊,都快冬天了,太陽還是這麼毒。”
在公田裡忙活給冬麥苗苗澆水的村民,時不時就哀嚎一嗓子。
毒辣的太陽就掛在頭頂上,各個人的後背都被曬成了古銅色。
徐月娥穿著寬肩的背心,露出來的那倆膀子被曬得黑黃不說,還一層一層的脫皮。
“今年是晚冬嘍,估計要十一月初才入冬。”
“晚冬好啊,苗子的成活率能高不少呢。”
忙活的村民們相互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著,一邊嘮一邊忙活手上的活兒。
此間,楊舒芬慢慢悠悠的往公田的方向走來,時不時微微抬手,摸探前面是不是有障礙物。
她的視力減退了約莫一半,眼前就像戴了上霧的眼鏡,瞧啥都是模模糊糊。
“月娥,你那膀子也不注意點兒防曬,不然等入了冬,嚴重的後果就不說了,光是輕的後果就是天天的能把你給癢死。”
“是楊大娘啊,啥風把你刮村裡來了,哈哈哈,”徐月娥爽朗著尖細的笑聲,大老遠就跟楊舒芬打招呼:
“那咱能咋弄啊,生來就是個苦命人,只能挨著唄。”
“也不是非得生挨。”楊舒芬笑了笑。
將自個兒做的一桶外敷草藥,從揹簍裡拿出來。
蒲公英和馬齒筧是村裡常見的“雜草”,搗碎之後外敷能治曬傷,再剝些喬柏的樹皮磨粉,喬柏的樹皮粉能抗炎。
“過來,給你抹上點兒治曬傷的草藥。”
“哎喲!楊大娘搗了這麼多外敷的草藥!給咱後背也抹一把!咱這後背都快要給曬糊了!乾巴的又疼又癢!”
楊舒芬一不小心就惹來一大堆曬傷的村民過來求抹藥。
劉剛也趕緊湊過來,抓起一把就往自個兒後背上糊。
“誒,抹上就是個清涼清涼,還怪舒服!”
“那可不,人家楊大娘是真有手藝的,早前咱這腳踝子扭傷,也是楊大娘幫咱治好的。”
“是嗎,哎呀,咱老孃天天嚎說膝蓋酸膀子酸,楊大娘,您能給咱弄點兒草藥敷敷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