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桂花,以後想臨床用藥,必須經過你的上級同意,不許再這麼胡來,聽到了沒有!”馬尚道非常嚴肅地對謝桂花訓斥道。
瑟瑟發抖的謝桂花還能說啥,只能連聲的嗯嗯嗯。
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時,謝桂花心裡有了一絲疑問。
上級?
我的上級是誰?
來上班都快十天了,都沒人搭理咱的。
“倔姑娘,聽院長說,早前你老孃來過衛生站幾趟,說是想幫你參加赤腳醫生培訓班?”陳濟蒼聲響溫和地問道。
“是啊,咱想參加……”
“你參加不了。”
陳濟蒼這話一出,讓謝桂花失落得不行,還以為是自己沒資格參加,果然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了不切實際的美夢。
但陳濟蒼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
“早就過了報名的時間了,今年參加不了,明年再參加吧。”
“嗯?”謝桂花一下子昂起腦袋,原來不是白日做夢,而是這個原因?
“你先進我的防治小組吧,”陳濟蒼捏了捏自己疲憊的鼻樑:
“苦參,半邊蓮,除了這兩種草藥你經過臨床使用結論有一定效果之外,防治小組也經過實驗,確認了南瓜子和丹參也有一定療效。”
“你明早一過來上班就來我辦公室,跟小組同事匯合之後,跟他們一起下鄉去。”
“還有,這個你拿著,有空就多看看,明天穿這個來上班。”
“馬院,走吧。”
二人說完就轉頭走了,謝桂花以為的嚴重後果並沒有發生。
低頭一瞧,剛才陳濟蒼塞進自己手裡的是個……
資料室出入證?
哇,衛生站的資料室,豈不全都是醫學書!
或者各種臨床論文?
哇!
感覺自己從牢房一下子掉進了書海,這反差叫謝桂花興奮得幾乎要飛起來。
再扭頭望向辦公桌。
哇!
陳濟蒼是咱的上級,他往桌上擺的是白大褂!
還是兩套!
謝桂花興奮之下,立馬就拿起一件套穿在身上。
穿上白大褂,精神頭都抖擻了不少。
雖說還是志願工,但是是防治員,防治員聽著,離“醫生”二字近了不少呢。
等謝桂花腿著回家時,已經是凌晨快三點。
困死了,早上七點又得爬起來,蹭大哥的車去鎮上上班。
不過白大褂加持之下,困不抵興奮的精神抖擻。
吃飽飯之後眯了不足三小時,她就穿著白大褂特意在村裡轉悠了一圈。
這把村裡人給羨慕的。
“哎喲喂,離婚無孩的老姑娘,搖身一變成謝大夫啦?”
“哈哈哈!”
“謝醫生!咱那話兒支稜不起來,您幫咱瞧瞧唄。”羨慕到嫉妒的老鰥夫王大海,藉著開玩笑故意調戲。
“你個老不正經的,等下建國跟知遠提棍出來敲你。”徐月娥笑罵道。
“敲唄,咱直接地上一躺,等著數賠錢,誰怕誰啊。”王大海眼珠子滴溜溜地瞄謝桂花,一瞅一個噁心人。
這把謝桂花給噁心的,白眼連連地翻。
村裡人羨慕歸羨慕,嘴還是那麼的讓人討厭,自己卻意識不到這一點都不好笑。
謝桂花也消散了在村裡嘚瑟的心思,扭頭回家。
楊舒芬一大早的特意更早一些地起來,多吃了兩碗大米飯。
閨女天天晚上一回來就餓死鬼似的狂吃,她是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