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具體說說?”楊舒芬繼續問道。
“我當時已經三個月沒來事兒,又總是想嘔吐,到鎮衛生站一查才知道自己懷孕了,衛生站打胎要五十塊錢,我沒有錢,於是想到了提前索要改口費。”
何花蘭居然平靜且如實地回答了楊舒芬的問題,這叫圍觀的村民剛合上的下巴又掉落在地。
“她中邪了?這種事兒竟都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何花蘭?你居然這麼不檢點的?結婚前就懷孕了。”
“啊!我知道了!”八卦的吳娟突然想到啥了似的,驚呼一聲趕忙說道:
“懷的肯定不是謝建國的孩子!不然奉子成婚不就行了!有啥必要打胎?”
“這還要你說啊,肯定是別人的孩子唄。”
一時間,謝建國頭頂一片綠油油,一股劇烈的恥辱和委屈衝擊到頭頂,叫他眼前一暈一暈。
謝知遠見大哥站著卻亂晃,雖心有嫌隙,但還是湊過去攙扶了一把,把大哥先攙回家吧,免得在外頭繼續叫村民瞧笑話。
僅僅短暫功夫,黃符便無火化灰。
何花蘭猛打了個激靈,如大夢剛醒般回過神來。
“建國真是瞎了眼,我記得當初是建國非要娶她的呢。”
“那可不,雖說……畢竟皮囊確實俊,哪個男人不喜歡有幾分姿色的。”
“我……”何花蘭懵逼中弄不清楚自己啥情況,我剛才說啥了?
“趕緊賠我精神損失費!不然我這就回孃家……”
“呀,何花蘭,你要不要點臉啊?”吳娟都看不過去了:
“你剛才都自個兒承認了,還好意思要啥損失費?”
“就是,你倒是趕緊回孃家唄,叫你爸媽也過來,跟你一塊兒丟人,遭戳脊梁骨。”
“胡說八道!我沒有!”何花蘭別無選擇,除了咬死不承認,完全想不到別的應對法子。
“是我在潑你髒水,還是你不檢點,要不叫張強過來說說?”楊舒芬依舊平靜:
“或者,去鎮衛生站取你的病例,你剛才說了,你是在鎮上的衛生站打的胎。”
一道催眠符,叫何花蘭自己承認了,且還將細節都說得很詳細。
圍觀村民們譁然過後,便滿心都是對謝建國的同情。
何花蘭再咋咋呼,村民都不信她了。
被氣得一暈一暈的謝建國,撐著身子走出家門,有氣無力地鄭重說道:
“沒啥好說的了,離婚!”
“建國啊……”何花蘭收斂起潑辣,變臉似的換上楚楚可憐欲垂淚的模樣。
楊舒芬知道,若是離婚了,何花蘭的下場可謂淒涼悽慘。
在外邊玩的謝興突然衝出來,他只聽到離婚兩個字,整個人都懵了。
又見何花蘭哭,他抱住她的腿,朝楊舒芬哭道:“奶,我不想讓爸媽離婚,我不想沒有媽媽。”
何花蘭如同抱住救命草,淚如雨下:“興興!”
謝建國鐵青著臉。
楊舒芬心哽了片刻,顧及謝興,她道:“建國,離婚的事兒以後再說,暫時留她一段時間,讓她用自己的表現來贖罪。”
心裡淤堵的謝建國深呼吸好幾口大氣,看到謝興臉上的淚痕,終究是軟了心。
決定聽母親的話,但口氣依舊冷酷:“從今兒起,你搬柴房裡住去!我不想看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