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玄學老太獨寵女,兒子你哭什麼?

第7章 下地幹活,各懷心思

而楊舒芬只是分得清輕重。

她學相術三年期間,一直旁觀人間過往,她清楚知道這年間投機倒把抓的很嚴。

甚至還有遭槍斃的。

錢是重要,但總不能將命給搭進去了。

“知遠,咱安安分分的,踏實些,一天有個兩塊錢就成了,”楊舒芬耐著性子教育道:

“今兒手頭有錢大手大腳一回沒啥,往後可不能這樣。”

“這兩塊錢,一半囤糧食用來應付可能的糧荒,一半給攢下來,等以後有機會了能掏出錢來交學費。”

聽見這要求他過分安分守己的話,謝知遠心裡一頓失落。

學費,高考都停了快五年了。

怕是這輩子都等不來上大學那一天。

……

“滋滋滋——”

“喂喂喂,各家各戶注意。”

“村集體責任田除草勞動,務必全員參加。”

這天大清早,謝家又恢復往日尋常,一日三頓大碴子稀飯。

沒滋沒味兒的禿嚕間,村間廣播一遍又一遍的叫喊。

本想帶著小孫去上山的楊舒芬也只能扛起鎬頭,跟兩個兒子一起去生產隊。

“往年不是使農藥除草的嗎,今年為啥改成人工除草了?”

“就是,去年收成不是挺可以的,用農藥不就行了。”

村裡鬧意見鬧的此起彼伏。

林家的麻臉丫頭被她娘拽了過來,孫家的兩個五六歲小娃子也被他們爹孃一人一個的抱起,不情不願的哭鬧著。

生產隊隊長劉剛不耐煩解釋,只是催促村裡的責任田除草工作今兒必須做完。

楊舒芬倒是知道啥原因,不僅是各村的生產隊越來越窮,鎮上、縣裡,甚至全國的經濟都在疲靡。

出了今年,就要連大碴子稀飯都喝不上了,要鬧饑荒了。

這饑荒一鬧便是好些年,好些人要遭餓死。

鎮上連除草的農藥都發不出來了,楊舒芬這才想起今年的春節糧票,到現在都還沒發下來。

“趕緊做活了,別墨跡,早些將田裡的雜草除完就能早些回了。”

劉剛又催促一聲,便埋頭進了農田。

謝知遠悄咪的拽老孃貓在莊稼裡頭,很有偷奸耍滑經驗的跟她說,這麼貓著就成,大家都是這樣偷懶,勤力反倒才是白瞎力氣。

誰說不是呢,楊舒芬一抬眼一轉頭,就能瞧見四下盡是懶散,稍微勤力些的也是鋤兩下子歇三氣兒。

等饑荒年一到,反倒是腦子機靈懂謀私的才能活下來。

這麼琢磨間,她便瞧見林家媳婦兒薅了一把還青的麥穗兒揣進了自個兒兜裡。

另一頭在洋芋地裡除草的,那洋芋蛋子還沒個鳥蛋大,也照樣偷摸的挖點兒揣進自個兒腰包。

楊舒芬心想這麼不是個事兒,等兒女都調教好了,得儘快帶著兒女一道在後山尋個偏僻處,零散的開荒幾分私田出來。

可生產隊嚴格禁止開私田,遭發現了可能要遭打靶子。

楊舒芬走著神兒,一邊琢磨事兒一邊吃力的用鎬子除草時,她才注意到田裡生的雜草基本都是牛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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