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樣,知遠醒了嗎?”
恰逢此時,吳家振過來看看情況,若是醒了就能做個口供。
可惜了那個腳印沒有提取,不然的話,拿鞋印對比所有可疑者,肯定能對比出個初步結果。
而且兇器也沒留在現場,廢棄倉庫裡到處都是厚積的灰,積灰上很難留下指紋。
“兇手在那裡。”
楊舒芬閉著眼睛抬手指向狹長走廊的盡頭。
吳家振下意識地沿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殊不知衛生站裡頭因大肚子病而人滿為患,他一抬眼,瞧見的就是數十個來回走動的人。
楊有志早就縮回腦袋溜走了。
“嬸子,我知道你很擔心知遠,但最好還是好好休息。”吳家振只當她是心慌意亂,腦子有些魔怔了,因為能理解,所以並沒有當回事。
“我腦子很清楚,”楊舒芬平靜而堅定地說道:
“我說兇手是楊有志,是我的養弟。”
“是嗎,”吳家振只是默默記下這個名字,依舊沒往心裡去:
“咱們辦案得講證據的,嬸子要不我開車送您回村歇著。”
證據……
楊舒芬不知如何是好。
確實,她沒有證據。
兇手已在她眼珠子底下溜了,她也沒法去捉住。
謝桂花忙得午飯都沒時間吃,這會兒可算能被輪替下來去吃口飯,但她哪裡吃得下。
一下來就趕忙跑來加護病房,看看二哥醒了沒有。
“媽你咋沒回啊,可別累著了,您身體也不好。”
謝桂花快步跑過來,關心老孃一聲之後,就喃喃地說道:
“幸好有媽在,要不是媽你猜中了,誰也找不到那麼犄角疙瘩的地方。”
想想還是有些後怕,萬一昨夜老孃沒察覺到什麼,估計二哥他就已經……
後怕,非常後怕。
然而她慶幸的喃喃自語,卻強烈地提醒了楊舒芬——
大白天就敢作案,說明作案的地方是楊有志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這麼一來,他肯定也會把兇器也藏在那,或者那附近。
“同志?您能帶我去那個廢棄廠房看看不?”楊舒芬對吳家振請求道。
本來按規矩,吳家振是不能答應的。
但是昨夜的情況很奇怪,要不是老嬸子感應到了什麼,人還真的就死那兒了。
興許很久都不會被人發現,直到屍首腐爛發臭,被人聞見臭味兒。
也剛好他要再去找找線索,於是就答應了。
去的路上,楊舒芬請求吳家振開車帶她回家一趟,她想回家拿點兒東西。
吳家振耐著性子,儘量地有求必應。
誰知老嬸子要拿的所謂東西,是一隻燒焦栗子色兒的醜貓。
貓果然跟人不一樣,人有三魂七魄,而俊俊只有天魂和四魄,四魄分別是屍狗、伏矢、雀陰、吞賊。
屍狗魄能感知殺意。
“帶貓去現場……嬸子,等下可一定把貓看緊了,別叫貓破壞了現場。”
吳家振一邊開車往農機廠去,一邊微微側頭,無奈地提醒一聲。
來到農機廠,楊舒芬抱著俊俊茫然地到處溜達。
忽然間,溫順的俊俊莫名的掙扎,要從楊舒芬懷裡跳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