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書在後方看得雲裡霧裡的,“姑娘,侯夫人還在禁足,就這麼走了?”
梁未鳶望著她們慌亂的背影,唇邊笑意泛冷。
“二公子護駕有功受了重傷,她當孃的去探望兒子合情合理,誰能阻攔了去,由她們吧。”
就是不知霍思源是苦肉計還是真蠢的,想上演出護駕戲碼都弄得這般雞飛狗跳。
“護駕有功……”竹書乾瞪眼,這會腦子才轉過彎來,“那二公子日後豈不成了太子的恩人,青雲直上了?”
如此想的還有馬車裡的梁善玉。
她上了馬車後,便略帶著得意的小聲跟餘氏交代清楚始末,還特地提及護駕之事是她計劃的。
本以為餘氏會高看她一眼,卻不料餘氏臉色青白交加顯得格外猙獰。
“我讓你盯著大房動靜,誰讓你攛掇思源去獵場送死?!”
“你還得意上了,怎麼受重傷的不是你這個沒用的蹄子!”
梁善玉一愣,“母親息怒呀!兒媳是想著,如今二房被大房壓著,唯有攀上太子這棵大樹……”
“大樹?”餘氏的指甲幾乎掐進她腕骨,鐲子硌得梁善玉手腕發紅:“一些沒殺過人的家丁,去對付訓練有素的刺客!你當思源是街頭賣藝的雜耍不成?”
“我告訴你,若思源有個三長兩短,我定把你這蹄子扒了皮抽筋!”
梁善玉的眼眶瞬間發紅,既痛又惱。
要不是自己,她那廢物兒子還只會整日買醉無所事事,哪有這般好的機遇。
不感謝自己反而歸罪起來了?
梁善玉心底怨氣蹭蹭的漲,她面上只得強作無奈委屈說道:“母親,您被禁足了,我們這也是不得已之法呀。”
“思源受傷,那是為太子殿下受的,只要不危及性命一切都好說。太子若念著思源的救命之恩,咱們二房以後便能挺直腰桿做人了。”
她壓低的聲音透出一絲暢快的陰狠:“您難道沒瞧見,方才出府時,梁未鳶那賤人都沒敢攔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