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會見不得弟妹好過,侯府榮耀,身為掌家主母一榮俱榮,高興且來不及呢。”
“昨日便聽聞了二房之事兒,因此我從嫁妝裡挑了些能用的,今日獻上給弟妹,也是我們大房的一些心意,還望弟妹笑納。”
梁未鳶嘴角彎著恰到好處的弧度,側身示意竹書,“把長白山的野山參和阿膠膏端來,給二公子補身子的。”
竹書應聲上前。
捧著的錦盒開啟時,露出兩支品相極佳的人參。
霍侯頓時眼睛一亮,餘氏幾人的笑卻僵了僵。
這野山參的品相,竟比太子賞的還要好上三分。
“還有這個。”梁未鳶又指了指另一個繡著並蒂蓮的錦匣,“是給妹妹的安胎藥,裡頭有南海的珍珠粉,據說對胎兒極好。”
她轉向梁善玉,雪白眉眼笑意溫和,“恭喜妹妹,侯府有後,是天大的喜事兒。”
一言一行下來,梁未鳶都做得適如其分,不驕不躁,讓餘氏再難笑出聲。
梁善玉則下意識的接過錦匣,觸手一片冰涼。
她望著梁未鳶平靜無波的眸子,忽然覺得那雙眼似汪清鏡,自己所有的得意都被吸了進去,激不起半分漣漪。
呼吸莫名一滯,喉嚨哽住,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這所有反應都跟想象中的不一樣。
她不該嫉妒眼紅才是麼,怎還恭喜上了?!
“未鳶有心了。”餘氏不陰不陽的呵呵笑兩聲,拉過有些漲紅臉的梁善玉,“還是大房懂得規矩,哪像這兩個孩子……”
“母親言重了。”梁未鳶輕笑打斷道,“二房為侯府爭光,我們做大哥大嫂的,自然要多照應些。”
“只是二公子剛醒,還需靜養,可別因這些賞賜擾了傷勢。”
這話就像根軟刺,扎得霍思源臉上的得意瞬間淡了幾分。
分明沒什麼錯處,可就是讓他極其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