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餘氏終於徹底忍不住尖叫著撲過去,梁未鳶眯著美眸側身避開。
她尖銳丹蔻擦過樑未鳶的衣袖,卻見後者紋絲不動,隻眼神如刀,剜得餘氏一陣心底發寒。
“反了,你真是要反了天了!”餘氏不可置信的怒喊,“你這可是忤逆不孝!”
梁未鳶不以為意的揚起下顎,身姿卻還是恭順端著禮的:“若母親覺得兒媳決策有誤,不如去請祖母來斷。”
餘氏頓時漲紅臉狠狠噎住。
請老太君來?除非她嫌自己活得太順了!
“若母親無二話,那便請母親別讓兒媳為難,移步回府接受家規罷。”
迎著餘氏和霍思源那怒不可遏的視線,梁未鳶笑意不達眼底,對竹書點頭。
“護送母親和二爺回府,請祠堂家規,凡有異議不從者,你盯著,一律處置了。”
“是!”竹書差些笑出聲來。
她有武功傍身,猛然逼近裹挾著一陣勁風,餘氏和霍思源霎時心口狂跳。
加上氣不打一處來,餘氏兩眼一翻,真真氣暈過去,還是霍思源半拖半拉才讓兩人上了回府馬車。
梁未鳶沒急著回去,留在錦繡閣內與梅書收拾後續的爛攤子。
“姑娘。”梅書壓不住擔憂的問:“雖說查了假貨,但侯府的面子終究掛不住,外頭該怎麼議論?回去府裡不會怪罪您吧?”
梁未鳶知她是擔心自己回侯府的處境,不禁笑笑。
“百姓心裡有桿秤。”
“侯府若護短,便是百年清譽也能毀於一旦。但若主動揭醜,反能賺個鐵面無私的名聲。”
“侯爺和老太君一個精一個明,不會落罪於我的。”
她轉頭望向梅書,眼中閃過冷光道:“何況,餘氏的鋪子本就是顆毒瘤,剜掉它,也算斷了餘氏的一處進項。”
思索著,梁未鳶繼而吩咐:“明日讓竹書去請蜀錦行會的人來掛牌,再僱十個繡娘,在店門口給百姓講解真布料的特性。”
“百姓見咱們敢亮底牌,便知道心虛的不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