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玉紅眼看著他的背影跺腳,一肚子火的跟上去。
馬車駛回侯府的路上,車廂內只瀰漫著刺鼻的酒氣與不知名香氛。
梁善玉悶氣的坐在角落,偏頭不去看霍思源,沒發現他愈發潮紅不自然的臉。
此時霍思源癱坐在錦墊上,喉結不住的上下滾動,只覺渾身燥熱難耐。
他下意識的解開腰間玉帶拉扯衣袍,粗重的喘息聲在狹小的車廂內迴盪:“熱……怎麼這麼熱……”
只當他是發酒瘋,梁善玉恨恨的冷眼旁觀。
卻不料下一刻,霍思源突然踉蹌著撲過來,身軀幾乎將她籠罩。
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頸間,那雙不安分的手開始胡亂摩挲她的衣襟,滾燙的觸感讓她渾身僵硬。
“美人兒……”霍思源含糊不清的呢喃,雙眼醉意燥熱朦朧。
本來才心軟下來的梁善玉見狀,立馬知道他是把自己當青樓裡那些個下賤胚子了。
她氣得泛起淚花,報復性的踹了把霍思源小腿。
這一腳似乎讓霍思源恢復了些許清明,他猛地後仰,撞在車壁上發出悶響,眼神逐漸聚焦。
當看清面前氣沖沖的梁善玉時,他還有些莫名,又覺厭煩,“誰準你湊這麼近,別碰老子。”
梁善玉唇角不禁咬出血,一聲不吭的垂頭。
“少爺夫人,侯府到了。”
馬車停穩,霍思源甩了甩迷糊的腦袋,跌跌撞撞的衝下去。
小廝立即恭恭敬敬的攙扶住,接著看向走下來的梁善玉,“夫人,那小的就先將少爺送回房了。”
門前燈籠在夜色中搖晃,映照著梁善玉的臉色青紅不定。
“把二少爺抬去本夫人房裡去。”
攙扶著霍思源的小廝一愣,有些遲疑:“可是……”
如今府裡誰不知二少爺厭煩了這位夫人?寧願流連青樓也不回家。
“怎麼?”
梁善玉尖聲轉頭,眼珠瞪得渾圓,“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照顧夫君不是天經地義?還是說,你們這群奴才都膽敢以下犯上,違背主子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