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邊緣用硃砂勾勒著道莫名暗紋。
“把信送去暗部。”
霍瑾見低沉啟唇,漆黑眸底一絲肅殺意轉瞬而過,仿若兩簇幽火。
“我醒了,便肯定有人按捺不住,要動手了。”
“主子放心!”魏三濃眉緊板,恭敬接過密信的藏入懷中。
四下無人時,悄然翻牆而出。
與此同時的祠堂內,銅製香爐騰起的青煙在梁間繚繞不散。
霍思源被兩個護院押來跪在蒲團上,臉上還殘留著昨夜的醉意與狼狽。
自從記起自己做了什麼混賬事後,他臉色便止不住的擔憂顫抖。
抬頭看見老太君,立馬膝行兩步上去,急道:“祖母,昨夜是孫兒糊塗啊,孫兒知錯了!”
老太君端坐在太師椅處,渾濁的雙目眯著,眼角皺紋透著嚴厲怒意。
聽到霍思源一來開口就是軟弱求饒,老太君猛地拍案,“知錯!”
“你敗壞家風,險些害了兩條人命,一句知錯就夠了?!”
她怒目橫眉一旁垂首站立的霍侯和餘氏,目光似刀子,“還有你們,看看你們把孩子教成什麼混賬樣了!”
霍侯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低垂著不敢直視母親,“母親息怒,是兒子管教無方……”
餘氏臉色也是慘白的,此刻一句話也不敢說。
“旁的休跟老身磨嘰,來啊,給這孽障上家法!”
老太君怒聲令下,祠堂外立刻走進兩名手持荊條的管事。
荊條抽打在霍思源背上的聲音沉悶而響亮,他殺豬般的慘叫聲瞬間在祠堂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