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昨夜他發狂的那幕,險些害她掉了孩子,氣恨還來不及,又怎會想去替他求情。
如今她斜倚在繡榻上,隆起的腹部被軟墊小心託著,還覺著隱隱作痛。
可當聽到小廝轉述霍思源的話時,她不禁猛地撐起身子,因動作太急扯動小腹,疼得悶哼一聲。
“他當真如此說的?”
梁善玉還是不敢置信的多問了句。
“是啊!二少爺那頭催得急,夫人您看……”小廝不敢隱瞞。
“夫人,您身子還沒好,大夫囑咐您要多歇息安胎,忌諱走動呀。”照顧她的貼身丫鬟利不住勸道。
梁善玉扶著肚子,哪能不知。
但若置之不理,待霍思源禁足出來了,還不是得尋她晦氣?
餘氏那小心眼的虔婆也不好對付!
梁善玉咬著下唇,杏眼裡閃過一絲怨恨,轉瞬死死按捺壓下。
“我......去便是!”
雕花木門被推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燻得梁善玉捂著嘴險些作嘔。
榻上的霍思源半趴在猩紅錦被裡,脫掉了中衣,背部那橫七豎八的傷痕滲著血珠,乍一看很是慘烈。
而瞧見梁善玉如同沒事人一般進來,他氣得雙目愈發赤紅。
也顧不得疼,哆嗦著指著她劈頭蓋臉便罵:“你個賤人,昨晚要不是你非要把我拉進房,會有這些破事?”
“現在倒好,我被打得半死,你倒是安樂的享受著伺候!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
望著霍思源扭曲的面容,想起昨夜他醉酒施暴的模樣,梁善玉心底湧起陣陣噁心和寒意。
他們的孩子都險些沒了,不見他有一絲痛心悔改,全把過錯推來了。
梁善玉從頭涼到了腳,杏眼染紅,不甘心的辯駁:“夫君這話從何說起?明明是你……”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