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委屈的那個,反而怪到她頭上了。
梁善玉心裡憤懣暗罵,但下一刻,餘氏手指甲就狠狠戳上她額頭:“別拿這些鬼話糊弄我!”
“哪個男人不戀家的?分明是你沒本事。”
餘氏難掩嫌棄的睨她,“瞧瞧你這副樣子,挺著個肚子就知道裝柔弱,哪有什麼女子風情,不反思自己還怪起思源來了。”
說起來梁善玉語氣就愈發冤枉,“他身邊鶯鶯燕燕不斷,兒媳縱使有三頭六臂也……!”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頂嘴?”餘氏氣得掐了她一把打斷道。
“我兒子風流是本事,你管不住就是你的錯!”
“今晚就給我去找,找不到你也別回來了!”
梁善玉瞪大眼瞠目結舌,可餘氏翻著白眼懶得在管她,啐了聲徑直繞過她離去。
她扶著肚子起身暗罵:“老虔婆!”
“你有本事,你怎麼不去找你那風流兒子!”
無非還是她軟弱可欺,一丁點矛頭這對母子就能踩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可眼下也沒辦法,她只得嚥下這口委屈,不滿的尋人去。
這幾日霍思源無非就是在幾間青樓內流連。
由著小廝帶路,梁善玉很快找到地方。
“二少夫人,就在二樓雅間......”小廝縮著脖子往樓上指了指。
梁善玉帶著帷帽,壓下眼底深深的嫉恨。
她踩著樓梯上樓,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雕花木門內傳來嬉笑打鬧聲,混著琵琶弦的靡靡之音,刺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最後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眼前的雅間房門。
屋內暖意蒸騰,燻得人睜不開眼。
而霍思源就半躺在軟榻上,敞著大片胸膛左擁右抱。
他滿眼醉意朦朧,臉頰泛著潮紅,正不住的捏著酒盞往身旁女子唇邊送。
鎏金獸首燭臺搖曳著曖昧的光暈,將梁善玉慘白的臉映得忽明忽暗。
當親眼看見這一幕,她扶著門框的指尖還是因用力而泛白,臉色翻湧著驚怒與嫉妒。
“夫君!”她聲音帶著破音的顫抖,在滿室靡音中顯得格外尖利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