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何時見過這場面,接連尖叫出聲。
“快、快去攔住二少爺!”
上了年紀的婆子反應快大喊,與幾個丫鬟衝上前,合力將霍思源拉開。
“別攔我,我要美人……”
霍思源掙扎間打翻桌上銅鏡,碎裂的聲響與梁善玉虛弱的痛吟交織。
“快去請大夫,快!”
動靜之大,很快驚得各處院子接連燃起燭燈。
梁未鳶是在清晨醒來才聽聞此事。
“姑娘,昨夜裡可真是亂套了,二少夫人房裡又是尖叫又是摔東西,血都把門檻染紅了。”
旁邊榻上的霍瑾見本在練字,聞言握筆的手頓了頓。
他一襲中衣亦襯著丰神如玉,露出的小臂筋肉結實,不鹹不淡的詢問看來。
梁未鳶跟著抬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味:“仔細說說。”
“說是二少爺從青樓回來就……”竹書壓低聲音,臉頰泛紅,“二少夫人拼命反抗,結果摔下了床,流了好多血。”
“幸虧請來大夫及時趕到,說是二少夫人再晚半個時辰,那孩子就保不住了。”
她唏噓道:“就連二房的些個丫鬟婆子都嚇破了膽,說活了半輩子,從沒見過這種場面。”
竟強逼著有孕的夫人行房……說難聽點,簡直畜生不如啊。
“青樓?”聽著,梁未鳶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霍思源再荒唐,也不至於對自己的親骨肉下狠手。”
她轉頭看向霍瑾見,見他墨色瞳孔半眯著思索,便繼續道,“許是有人在他酒裡動了手腳。”
霍瑾見自然也想到這層,睇去一個默契的眼神。
他薄唇微張,勉強的從喉頭滾出低啞的聲線:“不必管。”
男人的嗓音似冷冽玉石,夾雜些許啞意,落在耳內似激起絲絲酥癢。
梁未鳶不禁耳尖微動。
霍瑾見備嘗艱苦,恢復得快,昨日便能斷續的開口出聲。
只是昨日他聲音還似粗沙滾石般透著沉沉厚重,今日倒好聽悅耳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