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遊坐回圈椅,指尖再扶手上敲出節奏,是他在戰場上的習慣。
而今也聽出梁善玉的意思,是回孃家要銀兩來了。
“瑾見昏迷,她掌家也是應當。你既嫁去霍府,便該守規矩。”梁遊輕咳著道。
“規矩?”梁善玉冷笑,“她規矩可多了,擺明都是衝女兒來的,就是想要女兒過得不安生!”
“因她掌著家,老太君也給她撐腰,思源和公婆便都說不得什麼,女兒吃了不少虧,這才幾天就消瘦得快不成樣了!”
梁遊看了她一眼,半晌,還是無奈道:“你便忍著些,偌大的侯府總不會真苛待你,嫁出去的女兒還是得學會……”
“學會什麼?學會被人踩在頭上?”梁善玉見父親推諉,到底忍不住。
自己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父親怎麼還聽不出來?
“女兒不要學這些!女兒要銀子,要莊子!您給女兒撥五百畝良田,再給個鋪面,就算將來出什麼事,女兒有這些也能傍身呀。”
“夠了。”梁遊猛地起身,面色有些掛不住。
他常年在沙場,將軍府銀錢都是黎清雪管著的。
且因為對黎清雪有愧,他得到的賞銀和俸祿也不藏私,全交了出去。
如今梁善玉回來求助,他又哪來多餘的錢財?
若是找黎清雪要,以妻子那脾氣,他都討不著好。
這些事兒難堪,他從不會在林茉娘和梁善玉面前露餡,實際上他自個兒便兩袖空空,只覺有心無力。
梁遊一介大丈夫,哪肯在女兒面前無能,他板著臉呵斥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侯府的事,得你自己拿主意看著辦,為父不能幫你。”
“再者說,未鳶也是為父女兒,若只幫了你,未鳶那邊為父又該如何交代?”
“唉。”
看著梁善玉一臉不敢置信受傷的神色,梁遊不忍的別過臉。
“為父馬上便回邊疆,你也不小了,日後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梁遊自顧自說完便闔上了眼,任由梁善玉怎麼哭天抹淚他也不動神色,一副嚴父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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