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侯雖不悅,但他向來體恤下人,何況梅書還是梁未鳶的陪嫁。
直到看見後堂一身喜服端正跪著,淚水撲簌簌跟掉線珠子往下落的梁未鳶時,兩人才懵了。
這新婚夜,他們的二兒媳跪在這哭算怎麼回事?
沒等二老開口發問,梁未鳶一頭碰在地上,再起身時眼圈通紅,好一副叫人疼惜。
“怪我無知,竟今夜才知二公子與家妹已生情愫,還請侯爺開恩,退了婚書聘禮,將未鳶遣回將軍府吧。”
梁未鳶這一句話,嚇得霍侯心肝都跟著顫縮。
霍家落魄多時,虧得有他大兒子文武雙全,頗得皇上信賴,眼瞅著日子興旺,長子卻在歸戰途中舊疾復發,昏睡不醒。
霍家又在朝中沉寂,他也只能將全部心力放在續絃所出的次子身上。
將軍府這門親事,可是他厚著臉皮求來的。
梁家兩女嫁霍家兩子,是傳遍京城的佳話,他上樑家為霍思源求聘,為的就是梁未鳶這個嫡女。
至於梁善玉,不過是梁家買一送一,硬塞進來的庶女。
左右他大兒子也命不久矣,旁人家的好姑娘自然不會來嫁,因此他也就收了梁善玉。
可如今,朝中顯貴都來了今日婚宴。
梁未鳶卻說要將她遣回將軍府。
婚書已下,大禮已成,這般將她遣回,與休妻無異,休了將軍府嫡女,他霍家今後還如何在朝堂安身啊?
“未鳶,你快起來別說渾話,你才是思源明媒正娶的夫人,他哪能與旁人生出情愫?”
霍侯急急將梁未鳶扶起,卻還不知他的好兒子幹了些什麼勾當。
梁未鳶拿帕子擦著淚,“侯爺若是不信,大可隨我來房中一探。”
“兒媳也知此事見不得光,為保侯府顏面,這才私下請了公婆前來,等你們二老親眼見著了,也省得旁人說我梁未鳶無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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