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出院時,管事掂量著手裡的銀子,忍不住感慨,二房少爺真是沒福氣,這麼明事理懂分寸的夫人,就這麼白白送進大房院兒裡了。
反看他呢,娶了個庶女,還是個沒分寸,新婚夜往姐姐房裡鑽的。
哎……
這會兒竹書與菊書鎖好了嫁妝回來覆命。
“姑娘,我們一直守著嫁妝,沒叫二房的人動一下,不過我們今後……真就留在大房了?”
梁未鳶一早吩咐她們將嫁妝抬到大房,就說明她已下了嫁給霍瑾見的決定,可她出身名門望族,嫁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豈不是暴殄天物……
“不然呢,留在二房整日被梁善玉那個賤人噁心著?”
何況,誰說霍瑾見命不久矣了?前世霍瑾見不是也醒了嗎?
要說霍瑾見,就連梁未鳶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他生母早逝,沒說話的年紀便有了餘氏這個繼母。
前世娶了梁善玉,卻與他不是一條心的,撐著那副病懨懨的身體與霍思源爭奪爵位。
就連梁未鳶傾盡將軍府之力,才勉強鬥過這位病公子。
真不敢想,若在霍瑾見全勝之期,會有多可怕。
四個丫鬟點頭,也沒了意見,只生了對梁善玉的怨念。
虧得姑娘從前對她這個庶妹這麼好,到頭來恩將仇報,竟爬到姐夫床上了!
進了新房,梁未鳶看向床榻上一身喜服的霍瑾見。
從前霍瑾見從軍行伍,一身臂膀堅實,哪怕躺了小半年,身子瞧著也比旁人健碩些。
今日大婚霍瑾見並未出面,只由梁善玉抱了只公雞成婚,梁未鳶卸了釵環衣裙,便著手為霍瑾見擦拭身子。
這會兒屋外來人敲門。
“夫人,這是大公子每日必喝的藥,請夫人服侍公子用藥吧。”
梁未鳶接了藥,卻沒急著給霍瑾見服下。
並非她疑心重,而是她自幼見多了宅府內鬥,如今眼下又是這種境地,她不得不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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