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未鳶壓根沒放心上,將竹書扶起拍了拍她腦袋。
“那母子倆的目的昭然若揭,你這丫頭替我抱不平,何錯之有。”
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
她就是要讓餘氏母子知曉,她梁未鳶的婢女,也有她護著,容不得他們蹬鼻子上臉。
連穩重的梅書也忍不住笑著張口:“方才侯夫人與二少爺的臉色可謂精彩極了。”
“哼,誰叫他們一門心思往姑娘身上貼,還不拎清自己幾斤幾兩,拿套尋常衣裙就敢來姑娘面前討好賣弄。”竹書撇撇嘴道,想起來還是氣。
她家姑娘那是頂頂的金嬌玉貴,他們拿點小恩小惠就想攀高枝討好姑娘呢?
做他的春秋大夢!
竹書一張小嘴鸚啼似的說著,都不帶重樣兒的,梁未鳶聽得都忍不住發笑。
帶著好心情處理府中今日中饋,不多時,宮裡便送來了新一批布料。
侯府作為受封的貴族,朝廷會定期或節慶時賞賜布料,象徵著官家榮寵。
這便是因為明夜的中秋宴而賜下的。
梁未鳶將布料登記入賬後,依照規矩,她先遣人將幾匹綢緞料子送去主院,長輩為先。
其次便是輪到她的大房挑選。
然而梁未鳶抬手剛搭上去,一個身影便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哎呀,宮裡的布料到了,我可得好好開開眼。”
“咦,姐姐也在這啊。”
來人正是梁善玉。
此刻她一臉氣還沒喘勻,捏著帕子擦汗,一開口便是柔柔弱弱的陰陽怪氣。
那雙杏眼更是眼尖的直接盯上了擺放的布料。
梁未鳶的娘是有錢,但是她一個庶女,也沒見過這陣仗啊。
前世更是還沒享福就被處置了。
如今她看著面前上好的綢緞,雙目發光。
梁未鳶瞥向她,不免覺著笑話,“我掌著中饋,要理賬本兒,自然而然要在庫房走動。”
“再者,宮中布料賜下來,現下也是大房選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