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日一早,你就去她跟前為回門的事道歉,記得裝出悽慘些。”
“女子極易心軟,她大哥打了你,你再去表現得好,她心中自會對你有愧,你們關係自然而然就緩和了。”
餘氏一副勝券在握的口吻,聽得霍思源眼神愈發精亮,連連附和。
“還是娘有主意。”
在屋內偷聽的梁善玉,只覺渾身都掉進了冰窟窿裡,遍體生寒。
餘氏的架勢,分明是已經把梁未鳶當兒媳婦看待了。
那一字一句,還細細斟酌著要如何討好梁未鳶!
一股嫉妒和恨意瞬間直衝腦門。
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經重生,已經成了霍思源的正妻,憑什麼還會被梁未鳶壓在腳下!
自己可是未來的侯爺夫人啊!
“該死的梁未鳶,陰魂不散,我定要你好看!”
還有霍思源和餘氏。
今日敢這麼羞辱她,她都記下了!
旭陽初升,梁未鳶早起盥洗時,竹書就絮絮叨叨的稟報了昨兒夜裡,主院的這樁趣事。
“侯夫人對兒子真是頂操心,都入夜了,硬是去新婚夫婦的屋裡將兒子給拉走了。”
“雖是當孃的,但這般插手兒子兒媳的房中事,也不怕被傳出笑話。”
竹書當做樂聞講,梁未鳶卻眯了眯眼,眸光似初春井水清潤透著冷。
有著前世受過的磋磨,她不難猜出餘氏的意欲。
估摸著便是在壓梁善玉的性子。
畢竟梁善玉在新婚夜做出那種荒唐事,就足見她骨子裡就是個不安分的。
餘氏所有心思都在自己的寶貝兒子身上,指著兒子發奮繼承大業,又怎能放心讓兒子跟她耳鬢廝磨。
梁未鳶輕聲嗤笑,“狗咬狗罷了。”
只要不到她跟前作妖,隨他們一房去折騰。
但,主院那邊對她的心思顯然未消停。
梁未鳶剛去檢查了番霍瑾見的身子狀態,便有一婆子前來稟報。
“大夫人,侯夫人傳話,今兒一家子都去前院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