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打累了?不妨歇一歇,留他一口氣,有些話,小妹還想他活著聽到呢。”
這聲又輕又脆,似不經心,卻說的凌冽。
梁自肖這才住了拳頭,將滿手鮮血狠狠一甩,尤不解恨。
“霍二少爺既然同庶妹有情,我這個嫡姐怎好棒打鴛鴦?”
“畢竟一個腌臢貨色,丟了也不心疼。”
梁未鳶蔑然淺笑,居高臨下俯視著霍思源。
“鳶兒說得對,管他大房二房,娘做主,這霍府不必嫁了!”
黎清雪剜了眼地上趴著跪著的一對狗男女,將女兒的手拉的更緊了些。
“貿然毀約,那是置將軍府的清譽於不顧,娘不必憂心,女兒不是毫無謀算、一身孤膽的嫁進大房,相反,女兒自有緣由。”
梁未鳶放柔了聲調,反手握住孃親粗糲的大掌。
前世霍瑾見拖著病體都能與她鬥個兩敗俱傷,今生,他只會是自己最鋒利的刀。
“姐姐既然承認是自願換嫁,我和思源今日受的羞辱,是不是也要有個交代!”
梁善玉見她提到大房,以為是個機會,眼底立刻寫滿委屈。
理直氣壯,說著就要自顧自站起。
“不說話,倒把你忘了啊。”
梁自肖幽幽轉眼,彼時他雙拳血跡未乾,被這麼冷不丁一瞪,嚇得梁善玉腿一軟,撲通一聲又跪下去。
“門也回了,人也丟了,攙著你的夫君,滾出將軍府!”
他大掌一揮,幾個家丁立時領命。
一邊一個,哪裡同他們客氣,像灑米似的,就這麼把人丟出了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