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淵看她吞吞吐吐的還以為她要和自己提什麼要求,沒想到竟是為了那點碎銀子。
“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沈枝意聞言一愣,難道是自己這話問得太過唐突麼,剛欲開口找補,便聽陸定淵嗤笑一聲。
“醒來帶著一身傷就要去照顧別人,好容易消停下來又琢磨起銀錢的事來。”
“直到現在都未曾問過一句自己的傷勢,看來在你心裡,身體還沒錢重要”
陸定淵坐在床邊的金絲楠木太師椅上,身上穿的是如今最名貴的江南錦緞,上頭的圖案讓幾十個巧手的繡娘耗了大半個月,頭上是鑲了寶石的銀冠。
他生在侯府裡,又是尊貴的世子,深得皇帝賞識,隨便往哪一坐便是逼人的矜貴,又怎能知道對於窮人來說銀錢有多重要呢?
“身體壞了還能再養,錢丟了就是真的丟了。”
沈枝意垂著眸子,看起來很是乖順,說出的話卻氣人。
他不由得愣了愣:“財迷心竅”
陸定淵偏頭掃了一眼,不知從哪拿出一個木盒。
沈枝意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木盒的樣子,陸定淵便隨手將它拋了過來。
木盒穩穩落在沈枝意的懷裡,她疑惑地打量了幾眼,便聽陸定淵冷聲道:“你的東西都在裡了”
沈枝意聞聲看去,正好撞進陸定淵眼中,他瞥了眼那木盒:“不看看?”
兩年多攢下的積蓄失而復得,沈枝意忍不住勾起唇角,一雙杏眼也彎做兩道月牙。
她將木盒緊緊摟在懷裡,稜角抵著她的身體,有些硌,但也多了幾分真實感。
“不用看,奴婢相信世子。”
帶著笑意的臉少了平日的怯懦,變得鮮活起來,陸定淵一時竟有些失神。
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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