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淵毫不避諱地當著季寒舟的面拉過沈枝意的手,沈枝意下意識想要掙脫,可他卻攥的更緊。
“我侯府的規矩就不勞狀元郎操心了,狀元郎有在這敘舊的功夫不如快些回去,也免得裡頭的世家貴女望眼欲穿。”他唇角勾起的笑意沒有一絲溫度:“告辭”
沈枝意被他拉著轉身離開,走了沒幾步,便聽身後的季寒舟突然開口。
“聽聞世子善箭術!”
他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那世子應該知道射箭時,拉弓越近,箭越容易脫落,不受控制。”
陸定淵回過頭,幽深眸子看不出情緒:“總比有的人連拉弓的資格都沒有要強。”
他冷哼一聲,放緩了語氣:“走”
陸定淵走得極快,沈枝意每次都要小跑幾步才能勉強跟上,她沒心思去猜他們的啞謎,只在心中反覆斟酌著季寒舟說的幫她離開。
雨突然下的大了些,她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該給陸定淵打把傘。
畢竟他的傷還沒好利索,若是又淋了雨,怕是又該嚴重了。
“世子!”
“嗯?”陸定淵側目看她,見她髮絲被雨水打溼,不自覺皺了皺眉頭。
“雨下的大了,您找個地方避一避吧,奴婢回去給您拿把傘來。”
沈枝意仰著臉,連眼睫上都沾了雨水,眸子裡他的倒影卻異常清晰,陸定淵突然覺得方才看見她和季寒舟在一起時心中那股鬱氣轟然散去。
“不必,先去亭子裡等雨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