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學識淵博,奴婢便多討教了些”
月光下,陸定淵面上露不加掩飾的不屑:“只是運氣好而已,他算的什麼淵博。”
陸定淵的才學不容置疑,平日裡也是高傲慣了的,可沈枝意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明晃晃的酸言酸語,不由得有些意外地看了過去。
“看什麼?”陸定淵挑眉:“我說的不對嗎?”
“世子連中三元,才情自是不凡,何須同他人比。”
沈枝意這話並非作假,考的狀元已是難得,像陸定淵這樣連中三元的更是數十年難遇,只是他如今莫名其妙的勝負欲讓人有些無奈。
陸定淵此時也猛然反應過來,對啊,他和那個季寒舟比什麼?
修長的手指輕釦桌面,陸定淵面上仍舊一派淡然,指尖的節奏卻亂的一塌糊塗:“你們先前認識?”
沈枝意垂下眸子:“算是。”
陸定淵突然冷哼一聲,語氣泛酸:“還是青梅竹馬”
他這話說的沈枝意一愣,不知該回什麼,只好拿出一貫的裝聾作啞的本事,自顧自看著庭外串珠般滴落在荷葉上的雨水發呆。
時候還早,荷花大多數還含苞待放,花與葉的縫隙之間紅黃交織的錦鯉不時遊過,有趣的很。
沈枝意一時看出了神。
她看了多久的魚,陸定淵的餘光便看了多久的她,見這她神情專注的樣子,一時也沒了和她計較的心思。
青梅竹馬又如何?他陸定淵只要現在!
“想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