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將陸定淵的那張帕子和金簪小心翼翼地放到櫃檯上,那老頭立刻眼前一亮,坐直了身子。
他乾瘦的手捧起金簪,眯著眼湊近細看了好一番:“你這簪子做工精細,用料紮實,可不是尋常人家的東西。”
他將簪子推了回來:“看你的打扮,是在大戶人家做工的?你這簪子我不敢收。”
沈枝意聽這話,知道他是擔心這簪子的來路,忙又推了回去:“先生好眼力,我就在永昌侯府做工,這是前些日子主子賞我的。家中實在缺錢,今日出來辦差得了清閒,這才找到先生這。”
那老頭見她神情不似作偽,這才應下:“行吧,這簪子我便給你十五兩,如何?”
“十五兩?”沈枝意瞪大了眼睛,她本以為最多也就十兩,沒想到這簪子竟然這麼值錢,也不枉自己為它受了那麼多罪。
忙不迭點頭答應,她又道:“那這帕子呢,這也是頂好的料子。”
老頭掃了一眼:“雖是好料子,但這錦緞金貴,東西尋常人家捨不得用,富貴人家又看不上舊的,最多也就給你二百文。”
老頭說的雖然在理,但二百文實在少了些,沈枝意想了想,還是將帕子收了回來:“那這帕子我先不當了,只當金簪。”
“得嘞”
沈枝意揣著錢回到永和酒樓,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陸定淵便推門出來,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想必是和賢王相談甚歡。
“回府。”
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陸定淵利落地上了馬車。
沈枝意照舊跟流雲一道在車下步行,掏出荷包遞給流雲:“流雲姐姐,這是買荷花酥剩下的錢。”
流雲有些驚訝地看她一眼:“不是告訴你不買也沒事?”
沈枝意垂眸:“我怕世子怪罪……”
流雲剛欲回話,便見陸定淵修長的手指掀開馬車上的窗簾,極深的目光射向沈枝意,看不出情緒:“上來伺候。”
沈枝意一頓,下意識看了流雲一眼。
流雲不由失笑:“世子叫你呢,快去吧”
她說著,輕輕推了一把沈枝意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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