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懂事,趕緊去幹活吧”
沈枝意低頭應聲,看著李嬤嬤擰著粗腰出了院子。
宴會過後,花園中一地狼藉,沈枝意掃著地上的殘花,思緒逐漸飛遠。
母親去世後,她被嫡母設計逐出沈家,只有奶孃的女兒小桃不顧一切跟著她。
陰差陽錯到了這永信侯府,雖只是做個最低等的丫鬟,可也算有了去處。
誰料沒過多久,小桃卻突然病了,自己又被那世子陸定淵破了身子。
好在那陸定淵當時身中情藥意識不清,自己也並未告訴他真名。
“啪嗒”
一朵半開的海棠從枝頭掉了下來,沈枝意彎腰撿起,輕輕拂去花瓣上的泥土將它別在衣襟處。
就當昨夜是一場噩夢吧,醒了,便過去了…
“世子,昨天的事已經按您的吩咐派人去查了,但暫時還沒有結果。”
突然響起的聲音擾亂的沈枝意的思緒。
世子?陸定淵!
腳步聲由遠及近,沈枝意心頭一驚,閃身藏到了假山間的縫隙裡,屏住了呼吸。
“動作快些”
陸定淵的聲音沒有什麼溫度。
那侍衛低頭應下,又有些猶豫著開口:“還有一件事,卑職已將府中的侍女名冊盡數看過了,並未找到有名叫海棠的女子。”
說這話時,二人正巧走到那棵海棠樹下,陸定淵的腳步逐漸慢下來,修長如玉的手指撫上一片淺粉的花瓣。
動作間,竟襯得那花黯然失色。
昨夜宴上,許久未歸家的陸定淵難得地多飲了幾杯,不想竟中了情藥。
他拼著最後一絲力氣躲在房中,卻在見到窗外那女子的身影時徹底失了理智。
他不顧那女子的掙扎將她拉入房中,一夜荒唐…
本想著今日好好審問一番,也許能找出那下藥之人,誰料一早醒來卻不見了那女子的身影。
若不是那仍舊綁在榻上的革帶和錦被上的落紅,陸定淵幾乎要以為那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再找,她跑不出這永昌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