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半倚著小桌子,看見兩個人進來,也沒有起來的意思,只是懶洋洋的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
可能是因為死到臨頭,皇后倒是少了幾分溫婉賢淑的感覺,倒是霸氣側漏了不少。
蕭軒和蕭淳自己知道幹了錯事,心虛得很,也不敢多說什麼。
“是兒臣的錯。”
把自己手上的茶杯往桌子上面一摔,皇后明顯是起了火氣。
“本宮還沒死!”
兩個人齊刷刷的一個哆嗦,皇后多年的積威,可不是兒戲。
“朕現在就下旨。”蕭軒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直接溜之大吉了,“兒臣告退。”
蕭淳現在心裡面有一句國罵,不知道當不當講。
留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尷尬。
薑還是老的辣,只是簡單的兩句話,皇后便直接把新皇的母妃從太后的位子上面給拽了下來。
自己則是榮登了太后的寶座。
雖然可能只有不到半個月的地位可以尊享,但是倒是多多少少也算是死的光榮。
慢條斯理的把自己之前摔到桌子上面的茶杯重新撿起來,皇后揮了揮手,示意蕭淳下去。
轉頭,下午的時候,聖旨就傳到了宮裡。
雖然蕭軒的母妃已經自稱太后了,但是畢竟還沒有舉行大殿,也算不得數。
眼下,得知自己只是太妃,皇后那個賤人成了太后,頂了自己的位置,更是氣得砸了一套茶具。
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翻身了。
只能是一輩子的太妃,一直被太后這個死人壓在了腦袋的上面。
蕭軒在書房裡面,看著匆匆忙忙來找自己的蕭淳,倒是難得的笑出了聲。
“二哥來了?”
“你倒是跑得快,留我一個人承受母妃的怒火。”
蕭淳臉上全是苦笑,主要是這事的確是自己心虛,不然的話,倒是也不至於讓母后把自己嚇成這個樣子。
兩個人幾乎是難兄難弟的湊到一起,商量父皇葬禮的事情。
怎麼講。
太后陪葬,是已經定了的事情。
但是是把人活著送進去,還是弄死送進去,什麼時候弄死,都是個問題。
這種事情,其實徵求一下皇后的意見是最好的,但是,誰閒得無聊去問這個啊。
不過,或許是帶了一些破釜沉舟的勇氣,太后居然第二天差人送來了摺子。
裡面仔仔細細的寫了陪葬品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還有自己的死法。
“但求毒酒一杯。”
蕭軒被這話堵的,幾乎是無話可說。
真不知道應該說點啥比較好,可是太后的所作所為,又沒啥問題。
葬禮差不多已經定了,毒酒是蕭軒親自送過去的。
“母妃。”如果忽略是把人送上死路,蕭軒的態度絕對是稱得上恭恭敬敬。
少年稚氣未脫的臉上帶著一些擔憂。
“貓哭耗子,酒放桌子上,我同你說點事。”
周圍宮人下去,留兩個人。
半個時辰之後,新皇從裡面緩緩步出,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了。
新皇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什麼波動來,只是讓宮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