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血魔法,這些需要支付一定代價的黑暗手段從來都不具備華美的過程,並且有一定機率是不可控的,施術者很可能會是那筆代價的最後款項。
即便貝拉姆作為艾瑞莎最忠實的手下兼前導師,見慣了很多下作的黑魔法暗殺,但直面黑魔法的整個過程,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果不其然,當他看著最後四名囚犯吊死在“拱門”上,乾癟的屍首掉進血水攤的時候,“拱門”發出陰鬱的叫囂,並從拴著麻繩的位置斷開,快速蠕動著變換成黑色的鬼爪,猛地向在場魔力最充沛的威脅衝了過去。
艾瑞莎打了個響指,空氣一陣暴動,那四扇張開的“拱門”瞬間碎裂。
暗衛們分成三隊,一隊有序地用網子從血水裡打撈出血魔結晶,一隊操控著自己的影子填補人手的空缺,控制住那群孕婦。剩下的一隊又兩兩分成三小組,一組負責運送,一組負責清洗,一組端著托盤,將那些血魔結晶強制餵給了那些孕婦。
遇到不聽話的,他們會粗暴地卸掉不聽話的人一隻胳膊,趁著她們大叫的時候猛地塞進嘴裡,然後對著臉蛋補拳讓其帶著自己的血水嚥下去;或者,直接卸掉下巴,再用同樣的方式進行。
這群魔法覺醒失敗的傢伙在艾瑞莎的管理和培養下,個個都是嗜血聽話的好苗子,如果不是顧忌這些孕婦是艾瑞莎重要的資產,他們早就對著肚子一頓招呼了,腹腔內臟受損和腸胃痙攣的持續疼痛可比脫臼有用得多。
“血魔法構築的詛咒會埋藏在血液裡,遺傳給後代。確實是一筆劃算的買賣。”貝拉姆現在明白過來,所謂的划算買賣,是因為艾瑞莎終於有自己的專屬商品,並且是極其靠譜的,甚至是能反咬買家一口的猛獸。
“後代?白鴿爵士,如果讓這些‘後代’落到亞瑟的貴族手裡,身為商人的我在售賣完自己的貨物之後,等著我的只會是‘階下囚’的待遇。”艾瑞莎雙手環抱,看著那群吃下血魔結晶的孕婦癱坐在地上扒拉著口腔,企圖將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和其他人談買賣是一件不太輕鬆的事情,我今天的發言不知道比以前多了多少。熙瑟還在的時候,我幾乎都只需要一抹一笑,身邊的聰明人就能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做出來的,怎麼可以浪費呢?”
貝拉姆還沒反應過來,以為如果有人將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的話,會連帶著地上的泥濘重新吃回去。可艾瑞莎壓根沒打算給她們彌補過錯的機會,既然吃進肚子裡了,為什麼還要吐出來折磨自己?
接下來,貝拉姆再次直觀地見證了黑魔法詛咒的恐怖。
只見艾瑞莎右手食指豎在唇前,輕輕地發出一聲“噓”,周圍微風四起,吹拂進那些孕婦的懷抱。然後,她們的嘴唇像是融化了一般,肉膜交錯只留下一指大小的孔洞,留著吃東西,甚至從孔洞裡還流出了帶著肉沫的暗褐色液體。
“您居然將她們的舌頭也融化了!”貝拉姆不敢想象那得有多疼。
“商品的意義在於它們是死物,哪怕是活著的東西,也會被賦予‘死物’的手段。只有這樣,商販們的秘密才不會被洩露得一乾二淨。可我們的商品必須嚴防死守她們腦子裡的秘密,拔去舌頭只是不能說話而已,這樣,這群風韻猶存的罪女就不能憑靠之前的聰明才幹去吸引亞瑟的貴族,畢竟總有管不住下半身的人。血魔結晶也會在她們身體裡塑造出可靠的陷阱,只要有人想要窺視她們的記憶提取沒什麼用的情報,血魔結晶就會引爆她們。”
“真是陷阱啊!”貝拉姆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曾經的學生,可能她並不需要導師。將商品偽裝得嚴防死守的樣子,可這群女人從一開始就不知道多少東西,就算窺視記憶,發掘者也只能看見一些單方面肉體搏鬥的運動畫面。
這樣的措施確實能夠確保“後代”連誕生的機會都沒有,艾瑞莎必然是做好了得罪亞瑟貴族,但又能安然地活在他們眼皮底下的手段,只要破魔者的真面目沒被拆穿,儲存精華的懲戒者安然無恙,艾瑞莎就能有機會去實踐手中真正的王牌——破魔者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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