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到底是在煉製什麼東西?”看到那些奇奇怪怪密密麻麻的符號,希維爾就覺得頭疼,可偏偏這些掌握魔力的傢伙卻異常喜歡這些東西。
伊芙琳的眉頭從進來開始就沒有鬆懈過,研究羊皮卷的樣子在熒光石的照耀下讓希維爾看得有些出神了,他的視線正準備順著伊芙琳的面頰向下移動的時候,卻對上了對方警告的眼神。
“這份羊皮捲上記載的是一把超凡武器的鍛造圖,雖然是複寫的殘篇,但其中大量的描寫都是在說如何提煉核心材料的方法。”說著,伊芙琳指了指羊皮卷中央被燒灼的地方,接著說道:
“前半段都是在描述這個核心材料,一種古生物的鱗片。雖然只有一小片指甲蓋大小的區域性註解,但裡面的描述卻包含了絕大多數古老黑暗生物的特性。女藥劑師提煉出來的超凡強酸不是為了溶解秘銀,而是為了在武器的核心用超凡強酸來當做鱗片的粘合劑使用。”
說著,伊芙琳翻看著桌面上的草稿紙,上面是對各種材料的組合推算,以及一把長劍的手稿,額外補充道:“能夠包含其他古生物特性於一體的物種,至少在聖壇的卷軸裡是沒有記載的。”
手稿上,劍格上是標註著一塊菱形的圖樣,關於劍身的鍛造,湯姆遜似乎是打算在熔鍊秘銀的時候將那幾塊魔石融入進去。
她看向希維爾說:“看樣子,他已經獲得了那塊鱗片。從架子上的藥劑瓶來看,他是知道藥劑師早就死掉了,或者其他人都死了,卻仍然樂此不疲的繼續這要命的悲劇。是【精神渲染】在作祟,湯姆遜被迫想要打造一把魔劍。”
“卑劣的精神渲染!純血魔族的介入,不會就是為了這把魔劍吧?好在這個傢伙想開了,選擇了消失,不然整個南方又得遭殃了。”希維爾撇嘴感嘆道。
伊芙琳搖了搖頭,重新審視著周圍的環境,從這糟糕的生活環境裡分析:“別忘了,你可是幫忙提供材料的供應者之一,在沒有得到蛛爪爬蟲純淨的囊液前,他是不會放棄的。在精神渲染的侵蝕下他居然能挺到最後,那就說明他在試圖利用這把魔劍解救自己……”
“意志堅韌的術士,他偷偷煉製出了超凡魔石,想要推翻正在進行的一切工序打造一把超凡武器,而非魔劍。但他只是一位術士,推翻魔劍的鑄造光靠淨化術是遠遠不夠的,他需要牽引聖光。”伊芙琳惋惜著這位能有機會晉升的術士,但又不得不承認希維爾的提到的關鍵:
“但你說對了一點,純血魔族的介入,就是為了這把魔劍。雖然這些術士的能力並不能成功的鍛造出一把魔劍,但在最後所有材料合成的時候,鍛造魔劍的未知代價以及失敗後產生的破壞力,足夠摧毀整個邊緣城邦的防禦結界。但前提是,這些參與了魔劍鑄造的術士會被魔劍控制,以術士樓為中心設定一個龐大的獻祭魔陣。”
“這就能夠創造出一個完美的內憂來迎合即將到來的外患。”希維爾覺得自己已經猜到魔族的把戲了。
“······不應該是這樣。耗費這麼大的力氣只是為了創造一個內憂的條件?直接用精神渲染蠱惑貴族來製造亂子更直接更快速!他們是在掩飾什麼!”伊芙琳思索了起來,果斷的決定道:
“我們還要去通知聖壇之所的傢伙,順帶逮捕維魯斯的叔叔,看能不能審訊出其他的情報。城裡可還存著一個純血魔族,我可不敢保證那個聖騎士會是對手。”
伊芙琳麻利的將卷軸和草圖收進手鍊裡,催促著希維爾一起離開。
但她順著希維爾的目光鎖定在那一箱秘銀上,想了想,說:“既然這裡已經有現成的模具和材料,你剛好缺一把武器,那我就用現成的材料鑄造一把,怎麼樣?”
“貪墨罪證?還是說你準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倒是能想象魔族看見自己準備的長劍變了樣子的吃驚樣,但是你會鍛造嗎?”希維爾撩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我說過的啊,任何我感興趣的東西,我都會學上一點。”伊芙琳越過他,用意念操控著木箱裡的秘銀和那五顆非凡魔石,在希維爾的注視下站在土胚旁邊。
魔石和秘銀環繞在伊芙琳周圍,一條火線被點燃在空氣裡,穿插交織出一個環形的陣紋。
五顆魔石立即被熔鍊成五條炫彩的琉光液體,秘銀在堅持了一分鐘後,也被鍛鍊成液態,混合著五道琉光液體,在伊芙琳的意念操控下環繞編織出某種規律,然後順著土胚上方的孔洞流淌了進去。
不借助任何工具,靠著純粹的火之魔力輕而易舉的融化非凡魔石和秘銀,甚至看上去沒有任何消耗,伊芙琳的實力遠在大法師之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希維爾惶恐的問著,悄然握緊了匕首,隨時準備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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