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疤男子上下打量長青,從這個少年的眼神中沒有看見半點懼怕之意,有的只是一種從容和淡定。
再看對方的馬兒,這馬兒也不是尋常農夫能養的農耕拉車之馬。
他是這群人中唯一見過世面的人,當過兵,也在戰場上殺過人,看人的眼光和這些流民不同。
“草,就這些東西你打發叫花子呢,把你身上的錢和馬兒都留下,否則我們——”
一個高瘦的男子正揮舞一柄柴刀叫罵,那刀疤青年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他沒說完的話給踹了回去。
刀疤青年也抱拳道:“多謝這位公子,若非生活所迫我等也不願意幹這等勾當,公子,請!”
說完,他主動後退幾步讓開,也揮手讓其他人讓開。
這些沒眼力見的半吊子土匪們還有些不甘心,不過礙於刀疤青年的威望,還是讓開了道路。
長青看向刀疤青年,拱手道謝:“多謝了。”
說完他翻身上馬,騎馬揚長而去。
“彪哥,就這麼放他走了?我看得真切,那小子懷中鼓鼓囊囊的,肯定有不少錢,還有那馬,那馬兒殺了夠兄弟們吃好多天了。”
那高瘦男子揉著屁股,有些不甘的看著長青離去的背影。
被稱呼彪哥的刀疤青年冷哼一聲:“人家有錢就怕你沒命拿,那馬兒是烏騅馬,最差也價值百十兩,是一般人能養的?”
“還有你們看他的眼神,眼中可有一點害怕?那少年不簡單,必然有武功在身!”
“啊,他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能有多厲害的武功,比彪哥你都厲害?”
“你知道個屁,我這點武功算什麼,那些世家公子哥,十多歲就擁有了開山裂石的本領,若是打起來我們必然有死傷,我們只為求財填飽肚子,不是找死,以後都有眼力見點!”
“四兩銀子,也夠兄弟們吃幾頓飽飯了,走。”
騎馬走出這兩座大山之間,前方便已經能看見赤嶺縣城了。
入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長青牽著馬兒在城中走著,這一次的入城的心情和上一次截然不同,上一次入城作為死囚而來,心中只有絕望和頹廢,連城中的風景都顧不上。
“縣城就是縣城,比黃沙河鎮好太多,大太多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在這裡有一棟自己的府邸——”
少年看著街上絡繹不絕的人還有琳琅滿目商品的店鋪心中驚歎。
被路邊攤麵館的香味吸引,肚子也餓了,長青過去要了兩大碗麵條,麵攤老大爺很麻溜的就給他煮了兩大碗的刀削麵。
“大爺,你知道縣城裡哪裡有賣人參種子的地方嗎?”長青詢問。
老大爺攪合麵湯中的麵條防止粘黏,聞言想了想道:“具體賣人參種子的店鋪老頭子我不知道,不過客官去城西的藥材市場應該能買到,那裡賣很多藥材和藥材種子,應該有人參種子賣。”
“城西藥材市場——”長青默默記住。
很快麵條上來,面中無肉,不過拌上油潑辣子也是美味,少年吃了呼啦呼啦的,趕路的疲憊都被消除。
這時街上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