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陶虛談到現在，我已經明白。
這是一場註定要死傷慘重的戰役。
要麼就是我們九個升維玩家，被那大眼珠子的主人，當成營養品一口吞噬。
要麼，就是我們以犧牲倩兮為代價，完成與這大眼珠子的殊死一搏。
而最後，我們還未必能夠贏下這場戰鬥。
除此之外。
我總覺得陶虛話沒有說完。
只怕我需要犧牲的，還不只是倩兮一個人。
果不其然。
只聽陶虛緩緩說道：
“麻子，你一定聽說過一句話——”
“一將功成萬骨枯！”
“這世上沒有輕鬆獲得的功名。”
“每一個建功立業者，腳底下一定是踩著屍山血海爬上來的。”
“我們的升維計劃也不例外。”
“想要完成升維，需要消耗碩大的靈力。”
“而現代社會，靈氣衰退，現存的靈力已經不足以讓我們完成升維這麼宏大的事情。”
“所以我們就必須要藉助旁人的靈力來完成升維的創舉！”
“這也是為什麼，李默聞會利用八門之首的頭銜，將延城所有玄門八脈的人，彙集到風水地宮的下面。”
聽到這裡，我心裡“咯噔”一聲，整個人如中雷擊！
“什、什麼？”
“原來如此啊……”
“李默聞將玄門八脈的所有人都彙集到風水地宮之中，原來是想讓他們，成為我們九個升維過程中的燃料？”
“是想要，吸乾他們的靈氣？”
“好啊……”
“我雖然早就猜到，除了倩兮之外，你們完成這升維遊戲，一定還有其他犧牲。”
“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們要做出的犧牲如此巨大！”
“甚至不惜屠光延城所有玄門中人！”
面對我歇斯底里的質問，陶虛卻是泰然處之。
好像這根本不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反倒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樣。
他淡定的說道：
“麻子，你不要太婦人之仁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自然界弱肉強食，自有規律。”
“等我們九人完成升維之後，便會成為更高階別的生物，如今你憐憫的這些凡人，只不過是我們的飼料，是物種金字塔中更下邊的一級罷了。”
“老虎若是憐憫羔羊，它又豈能填飽肚子。”
“獅子若是憐憫鬣狗，它又豈能統治草原？”
“更何況，若你遲遲無法下定決心，不忍完成升維。”
“將來那幕後黑手吞噬起我們來，可絕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和同情。”
“到時候造成的損失，未必比咱們完成升維更少……”
話至此處，他朝著我伸出手來，做邀請狀。
再度催促道：
“麻子，你還在等什麼？”
“還不速速跟我返回現代，完成升維，一同對抗這幕後黑手？”
“難道非要讓他害得你家破人亡，你才後悔莫及嗎？”
然而面對陶虛的邀請，我卻是重重搖頭，堅定不移的拒絕道：
“別做夢了。”
“陶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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